麼和她說。
我又害怕她讓老劉過去,會被那些放高利貸的人盯著。之前我是想著能不能從她這兒讓老劉先過去看看什麼情況,但現在我又覺得這樣不行,我不能把無辜的人拉進來。
那一幫放高利貸的人兇狠得很,能不捲進來就不要捲進來。
“妹子,你到底……”蔡鳶主動走過來,抓住我手腕,我重新定神,看她聽她說:“到底發生什麼事兒了?你和我說說。看看能不能幫你出出主意什麼的,有時候一個人腦子不一定轉得過來。”
“謝謝你嫂子。”
“就像我媽剛剛說的那樣,大家都是坎上坎下的人,有什麼謝不謝的。你要是信得過我,可以和我說說。我們家老劉和你家老張都在同一個地方,同一個廠子。
他們出去的都隔這麼近,我們也是鄰居。不用這麼客氣。”
她提到張建,我心裡又好像被什麼東西颳了一下毛刺刺的疼。
“嫂子。其實我不是手機欠費了。我就是……”
她睜大眼睛看著我,等我把後續的話說完。
“我就是用自己的手機打不通他的,所以才想用你的試試。以前……也沒有這種離譜的情況過,所以我有點懵,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了。”
這話說出來,我似乎也感覺到她的神色有些複雜。
我不知道是否以前她聯絡她家老劉的時候也出現過類似的狀況,應該是有的吧,但是女人天生就敏感,有時候即便是對方真的在忙,沒辦法及時交流,心裡也會難耐不舒服的。
會想很多很多。
可即便很多人都怪女人想很多,但最後真正的結果擺在面前時卻是證明她們想的太少了。
因為擺在面前的結果更壞。
從來都是無一例外。
有些事情就是在很多個被他們用“懂事體貼他們忙不容易的道德綁架”我們的小細節中發生的。
“…是不是在忙?沒看到啊?我聽老劉說有時候他們廠子確實會很……”
她說到這裡時都有點兒不好說下去了。
甚至都不用我提醒她“再忙也不可能連個電話通口氣,說一聲的時間都沒有吧”。她自己就已經體會到了。
可想而知大家經歷的都不是一次兩次。
我直接和她說了:“不是,他就是故意不接的。我的號碼已經被他拉進黑名單,剛剛我想借用你的手機給他打一個,一開始還沒人接,最後也直接進了黑名單……”
說到這兒我才意識到自己不知何時已經染上哭腔。
即便我在心裡告誡自己怎麼怎麼不在乎,讓自己不要想太多,只要他把每個月該給家裡的錢寄回來,只要我能好好的帶我兩個孩子,對我兩個孩子有保障就行。
可當這些超出預料的事兒壓過來時,我還是會難過,會痛苦,會手足無措侷促不安。
估計以前很多發瘋的人神經出問題的人也就是……也就是被這樣潛移默化的激發出來的吧。
我覺得我都快繃不住了。
蔡鳶有點不知所措。
“哎喲,你要是不說我還真不知道!大家不都說你們家張健挺……挺顧家的嘛,怎麼現在還電話都不接了?”
我的心又是一陣沉痛。如果是以往,我會把所有的情緒壓在心底,不會告訴她們。因為不管最終得到的是同情還是虛偽的同情後的真實嘲諷。對我都沒什麼好處。
男人好與壞,我一個人受著就行了。我也不看別人家的喜憂熱鬧。
可現在情況不一樣,對面是高利貸……
我下意識把最真實最脆弱的一面展現在她面前,我緊了緊她的手臂,用另外一隻手擦了一下淚,稍微偏了偏頭鼻子一口氣,又轉過來:“早就這樣了。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