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身穿黑色風衣的男人臉色平靜,安靜等待。
惡趣味地想著,他會不會被嚇哭。
如果是他的話,哭起來一定很漂亮。
直播間觀眾四處亂竄,很快又回來。
【好刺激好刺激,愛看愛看,老婆會怎麼做呢?】
【啊啊啊啊啊我要急死了,好心疼老婆,你們有沒有良心?!】
【好期待老婆掉小珍珠,斯哈斯哈想舔~】
【讓讓,讓人,你們攔我看老婆了。】
客廳並不大,從臥室門口去往門口只有十多步的距離,但烏童雪走的極慢。
他其實很不想開門,但又不能不去。
門只敲響一次再沒動靜,外面的人似乎篤定屋裡面有人,不知道懷揣著什麼想法一直等著。
門被緩緩拉開。
烏童雪微微抿唇,撞上對方的視線後飛快移開。
“你怎麼不去上班?”
語氣根本囂張不起來,甚至還有點軟,讓人十分受用。
杜景生盯著他看,伸手把他耳邊的髮絲理順,聲音意味深長:“老婆好像不希望我回家。”
外頭天光大亮,一身黑的高大男人氣場格外迫人。
門縫半開,烏童雪一隻手還扶在門上,即使不太可能直接把人關在門外,但他還是保持著可以隨時關門的姿態。
雖然有點害怕,但他認出那個是需要住院的“老公”。
羽睫蝶翼一樣顫動,明亮的水眸透出哀怨之色,“你回來幹什麼,不知道你住院花了我多少錢嗎,不上班你想餓死我嗎?”
別的不說,這個玩家欠了他錢是事實。
烏童雪理直氣壯起來,“你怎麼不說話。”
“你還好意思回來,為什麼不直接去上班,你上班就要遲到了,遲到了你上司會親自來抓你。”
這會兒,宗正祿的存在倒是有了用處。
杜景生聽著他說,視線落在他喋喋不休的唇上。
小臉白生生軟嫩嫩的,一看就很好捏,杜景生也上手捏了捏。
“老婆這麼可愛,我怎麼捨得你餓著。”他漫不經心地笑著。
散漫的態度讓人生氣,烏童雪直接把他手給拍開,男人皮糙肉厚的,連個紅印子都沒留下。
“你想幹什麼?”烏童雪瞪著他,難得發火。
這人好煩好奇怪啊。
杜景生長臂一伸,直接把人抱進自己懷中,哄小孩似的拍拍脊背,勾唇凝視著他,慢慢說道:“想回來看看老婆。”
他就是個假老公,說什麼來看他,就是想來欺負他。
詭計多端的玩家,好討厭。
“老婆,我想親你。”杜景生面上一本正經。
“啪——”
烏童雪冷著臉直接對著他就是一巴掌。
打別人臉的次數多了,還挺順手。
杜景生面板慘白,常年穿黑,有一種陰暗潮溼的詭譎,也有著蛇類動物的危險氣息,這種詭異在陽光下格外明顯。
淺粉的巴掌印在慘白的臉上十分顯眼,且紅色有加深的趨勢。
被打了一巴掌,杜景生頭都沒偏一下,反而捉住他的手仔細檢視,“手打疼沒有,要是生氣換另一隻手打我。”
烏童雪被噎了一下,“你有病。”
觀察了幾秒,發現他絲毫沒有生氣的跡象,甚至有點享受的愉悅,烏童雪:“……”
真的有病。
“老婆……”
此時電視聲音變小,烏童雪連忙伸手捂住他的嘴,慌亂道:“你煩死了,聲音小點。”
在對方的注視下,他視線飄忽一瞬,慢吞吞解釋道:“……吵到我的電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