買了兩個包子吃完,許向佳覺得老天都在幫自己。
她只是知道趙雲剛是自己的初中同學,許光宗有時候會跟他們混在一起,然後就有了後面一系列的線索。
也幸虧陳哥他們都只是街鎮上的混混,不是什麼真正的黑社會。
想到這裡,許向佳沒忍住笑了。
陳哥和趙雲剛都是一口一個法治社會,不能違法犯罪,結果到了許光宗這裡,他腦子就是純純一個只顧自己爽。
他們這個小鎮人越來越少,剩下的除了不懂法的老人,就是留守在家的婦女兒童,成年男人很少。
這也助長了許光宗的囂張氣焰。
估計是在這裡囂張慣了,在市裡才會不知進退地把自己送進去好幾次。
走到鎮上的服裝廠工廠門口,許向佳看了看時間,走到門衛的門口。
“大爺,我問一下,咱這裡什麼時候下班啊。”
大爺抬頭看了許向佳一眼,用他們的方言回了一句。
“還有十分鐘。”
許向佳笑著遞過去一盒煙。
“大爺,我來找個人,您能不能幫我喊一下,我在那邊樹底下等她。”
“我怕她看不見我。”
大爺拿了煙,很高興地表示他給說一聲。
許向佳站在大門外的大樹下沉默地看著門口等著。
冬天的風很冷。
不到十分鐘,許向佳就覺得她的雪地棉已經被吹透了。
30塊錢一雙的鞋子,果然不管用。
下班的時間很快就到了。
看見人都走得差不多了,許向佳有點著急,這大爺,不會拿了煙不辦事吧。
一直到門口再也沒有人出來,許向佳著急的上前兩步,突然看見一個身影慢吞吞地從廠房中出來。
“哎呀小張,我都跟你說了你還這麼晚出來,人家小姑娘凍得不輕啊。”
聽見是小姑娘,李潔突然抬頭看向門外。
許向佳招了招手,李潔有些納悶地走過來。
“我們,認識嗎?”
她的語氣很遲疑。
許向佳神色嚴肅,“你有時間嗎,我想跟你談談。”
李潔猛的左右看看,臉上滿是驚恐。
“許光宗坐牢了,他不在這裡。”
許向佳說出來許光宗這個名字的時候,李潔的身體猛地一顫。
“他坐牢了?”
“他在哪坐牢?”
許向佳伸手想要安慰她,最終還是沒有碰她。
“在臨平市。”
“離著這裡遠著呢,現在有個問題,就是他的罪名還不夠大。”
“我這次回來,就是想打聽一下他還幹了什麼違法的事,然後去臨平市把他的罪名徹底坐實了,最好讓他一輩子都出不來。”
李潔看著許向佳,猶豫再三才開口。
“你是誰?”
許向佳微微勾了勾唇角。
“我是他親妹妹。”
見李潔臉色鉅變,轉身要走。
許向佳幾步跟上。
“你稍微一打聽就知道我從小過的是什麼日子。”
寒風中,一截纖細的手腕露出來。
“我高考之前,他自己打的。”
“前陣子,哪個廠的廠長,60多了,他讓我嫁過去賺彩禮給他花。”
“會走就得做飯,做不好就得捱打。”
“現在有這個機會能摁死他,我當然不能放過。”
李潔停下了,她看著許向佳手腕上的疤痕,眼底閃過一絲猶豫。
“我會在這裡待幾天,你可以考慮一下,明天我再來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