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時候,溫宛當著顧偕深的面接到小陳的電話,他從來不問小陳是誰。
有人來問溫宛要微信,溫宛參加宴會時,也學顧偕深那樣,將手機揣西裝裡面的暗袋裡。
他拿出手機,好幾個人掃了他的二維碼,還問溫宛平時喜歡去哪兒玩?
溫宛說自己都在家裡。
顧偕深為人冷酷,而且是一個控制慾極強的人,作為處在頂級位置的人物,僅僅是透過他對自己太太的控制來看,相當成功。
結婚兩年多,再怎麼樣藏著,無孔不入的媒體也總能挖到些邊邊角角的料,可就是沒有。
顧偕深還往外放過跟溫宛的照片,雖然沒有一張露臉的。
公眾卻直到現在都沒有發現溫宛的身份,那隻能說是顧偕深從一開始就抹去了,或者說意圖要抹去溫宛的存在,讓溫宛當一個隱形的顧太太。
上流社會這樣的事情並不少見,眾人誰也沒想著往外傳。
加了溫宛的微信後,他們跟溫宛問起顧偕深的一些私人情況,溫宛一句都沒有多說,誰問他話,他就跟人家笑笑。
有人端了酒,在溫宛還沒反應過來,就將酒杯塞到他手裡。
溫宛說自己不能喝酒。
看起來就是個很好欺負的人,他不喝,倒也沒人逼著他。
可溫宛當真不喝,幾個人又覺得下不來臺階。
溫宛腦子裡想的是,這個生日宴會還要開多久。
上午的直播已經停了,但是晚上的這場直播不行,有幾樣主推產品,小陳已經提前釋出過了預告,溫宛想著如果到時候顧偕深還不回去的話,他是不是可以跟他說,讓他先回去。
現在對溫宛來說,最重要的事情就是攢錢。
雖然顧偕深同樣需要他的照顧,但是在季則和傅夏都在,他應該不用擔心他。
他只是這麼想想,一向什麼事情都是顧偕深說了算,溫宛即使提出自己的要求,也不可能得到同意。
幾個人圍著溫宛,看他發呆。
“你們在幹什麼?”傅夏突然出現,他笑眯眯地道,露出一顆尖尖的虎牙。
“沒幹什麼,打個招呼而已。”其中一個人這麼說。
“打個招呼用得著這麼久,人家都說了不想喝酒,還硬是硬灌別人嗎?”
傅夏笑臉一收,表情跟顧偕深某些時候有一些相似。
旁人一下就散開了。
傅夏對溫宛說:“我們兩個可以單獨說會兒話嗎?”
溫宛看了看人群中的顧偕深,他沒有回頭,還是在和別人說著些什麼。
傅夏再問了一遍,溫宛說可以,跟著傅夏來到了外頭。
“在裡面悶壞了吧,我也特別煩人多的場合,沒完沒了的,其實我沒什麼特別的話想跟你說,只是想讓你出來透透氣。”
傅夏伸伸懶腰,長長吐口氣。
“對了,你跟阿深結婚幾年了?”傅夏回頭問他。
溫宛說兩年多。
傅夏問:“他怎麼對你冷冰冰的,平日裡也是這樣嗎?”
“顧先生只是不愛跟我說話。”溫宛老老實實地道。
傅夏注意到溫宛手上沒有戴著戒指。
聽到溫宛的回答,他安慰溫宛:“別難過,笑一笑嘛,你這樣子,回頭阿深還會以為我欺負你呢。”
“我跟阿深是高中同學,那會兒還是同桌,我們打過架,完全看不出來吧,可是你看我們不也成了朋友嗎?”
“阿深的性子就是這樣,慢熱得很,不過你能夠留在他的身邊,已經很好了。”
溫宛一開始還在認真地聽他說話,後來注意力似乎被窗外的什麼東西給吸引住了。
傅夏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