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宛聽到他報出自己的身份,憑藉著之前的記憶,仔細辨別了好一會兒才認出他是誰,慢吞吞回答:“是季先生啊,我剛從顧先生那邊回來,不是一個人,還有司機。”
整個人不是很熱情的樣子。
季則沒放在心上,他又不在乎溫宛的態度,“原來是這樣,看來阿深最近跟你感情不錯,昨天叫他出來,還拒絕了我。”
溫宛回完他剛才的問話,又怔怔出神。
晨間的陽光穿透樹梢落在溫宛的髮間,將他額前柔順的黑髮染上了點淺栗色。
一張小臉跟平常沒什麼兩樣,除了眼圈有點紅紅的。
面對愛哭的人,季則跟顧偕深一樣沒什麼相處的經驗,他難得沉默了一會兒。
“走吧,請你喝杯咖啡。”季則指了指不遠處的一家連鎖咖啡廳。
溫宛神情有點恍惚,在他重複一遍後才勉強聽懂了季則的話:“我不能去,司機還在等我。”
季則沒想到溫宛會這麼直接地拒絕自己,他尷尬一笑:“你平常就是這樣的嗎,不愛說話,上次給你發訊息,你也沒回我,是不是阿深把你關在家裡太久了的緣故,感覺你不太跟我們其他幾個人接觸。”
溫宛不知道該如何回話,半晌才擠出一句:“嗯。”
季則:“……”
但季則是誰,別人越是拒絕他,他越是不會就此罷休的型別。
溫宛要回車上去,他攔下溫宛,“你別太聽他的話了,待會兒要是司機找不到你,我親自送你回去。”
溫宛說什麼也不願意,糯白的小臉上寫滿了“我不要”。
季則拿他沒有辦法,就這麼個人,他居然哄不動呢。
他剛才就注意到溫宛的神色有些不對,開始懷疑顧偕深昨天晚上到底做了些什麼,靠近一些,還在溫宛的脖子上看見點紅痕。
季則鼻子很靈,距離不遠不近的,就那麼會兒功夫,他便聞到溫宛身上那股淡淡的甜美氣息,還沒有染上顧偕深獨有的冷冽的雪松味道。
接下來他們又閒聊幾句,季則跟溫宛說了再見。
溫宛感覺還是有些不舒服,上車睡了一陣 ,斷斷續續做了夢,到了紫東華府公寓樓下,司機一連叫了好幾聲他才醒。
“太太,您要不要緊?”前座的司機扭過頭來,有些擔憂地道。
“我沒事。”溫宛努力笑了笑,開啟車門下去了。
溫宛晃悠悠回到家裡,回房前先去看了看陽臺上的番茄,那盆新栽的番茄苗沒有成活,他蹲在陽臺不知所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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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母離開後,顧偕深埋頭工作到午後,趁著午餐的時間起身活動一下,撥通一個號碼。
他在電話裡問道:“之前的藥對我不管用了,還有什麼辦法沒有?”
聽到回答,顧偕深眉頭緊皺,跟著重複了一遍,“抑制劑?”
醫生建議他:“當然,只要您跟伴侶完成標記,就不太需要用上抑制劑。”
沒有得到想要的答案,顧偕深直接掛了電話,如果需要用到抑制劑,那就不用經過外人了。
雖然他之前提交過申請,但抑制劑只是他最後選擇,如果可以,他希望不會用到。
而提到溫宛,能標記溫宛的話,他早就標記了,不會等到現在。
顧偕深不認為自己會有標記溫宛的那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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