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偕深愛上溫宛?
這絕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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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了晚上八點,兩個人總算是坐下來一塊兒吃了個晚飯。
小餐廳裡,兩個人面對面坐著,各自吃著飯。
顧偕深一般是不太搭理的溫宛,溫宛更是安靜,像養在陽臺上只開花不結果的植物。
結婚之前,溫宛哪兒唸的大學、做什麼工作,顧偕深一概不知。
他不關心溫宛的一切,但助理報告說最近上家裡來老是看不到溫宛。
顧偕深冷淡地問了句,“你成天在家都幹了些什麼?”
溫宛老老實實道:“我在家工作啊。”
他這些天都在家直播,平日給自己工作室帶帶貨什麼的。
“工作?”
認真地說,顧偕深很難把溫宛和職場打拼聯絡在一起。
顧偕深一早就知道溫宛沒什麼能力,他這樣柔弱的菟絲花,懦弱,愛哭,除了會依附別人而活,毫無用處。
他估摸溫宛是將自己在家買買菜做做飯當成了工作,頓時沒有任何想要跟溫宛繼續交談的慾望。
吃完了晚飯,溫宛簡單收拾了下廚房,想著自己還沒整理好明天直播要用到的內容,就跟顧偕深說自己先回房了。
顧偕深深沉地看著他,過後說了句“去洗澡吧”。
語氣生硬,毫無感情。
溫宛在別的方面懵懂,但面對那件事的時候,卻也不是那麼傻的。
為什麼結了婚,總是要做那件事,溫宛難得思考了一下子,而以他能想到的笨辦法,就是躲到浴室不出去。
顧偕深一眼看穿溫宛在想什麼,“我只給你十五分鐘。”
在這種事情上,顧偕深一貫強勢霸道,溫宛的意願並不重要。
溫宛磨磨蹭蹭地洗完澡出來,頭髮半乾,發尖還滴著水,顧偕深早就洗漱完等著他了,男人摘下霧藍色的無框眼鏡,將他攔腰抱起扔上了床。
深夜,主臥深處,寂靜的公寓臥室裡傳來幾不可聞的喘息。
顧偕深在這種時候一般都不說話,偶爾會開著燈,沉默的進行。
溫宛只想哭。
因為實在難受,溫宛沒忍住,還是哭了。
他哭起來很少抽泣,淚珠順著漂亮的眼尾滑落,手指虛軟地搭在顧偕深的肩上,“老公,你輕輕的。”
“老公”兩個字,就像是某種理智的開關。
混亂狀態下,顧偕深依舊記得捂住溫宛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