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他沒有在認真聽自己說話,心下難免不悅,“你在看什麼?”
溫宛想著自己也許是看錯了,對傅夏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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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生日,季則還按照以前的的規矩,讓廚房做了一碗長壽麵。
傅夏旅居國外多年,其實不太適應這樣的俗禮,但既然是季則的好意,他也就接受了。
廚房讓人將長壽麵送過來,傅夏撈起麵條吃了兩口,意思意思一下。
幫傭將麵條端下去的時候,腳下一滑,她哎呀一聲,盤子沒有端穩,還滾燙著的一碗麵,從盤子上滑了下去。
傅夏離得最近,他是坐著的,如果落在他的身上,一定是臉最先受傷。
站在他旁邊的是顧偕深,他反應極快,用半邊身子擋住了,湯麵在深藍色的西裝上留下了深色的痕跡,骨瓷碗落在地毯上,沒有摔碎。
傅夏今天晚上一直對顧偕深不太熱情,但這一下,他再也忍不住。
他著急地要看看顧偕深有沒有燙到哪裡,“阿深,把手給我看看!”
顧偕深用身體護著傅夏的這一幕,讓季則、李耀等人都沉默了一陣。
還是季則開了口:“阿深,上樓把衣服換了吧。”
溫宛剛才在發呆,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他看顧偕深身上打溼了,問侍應生要了餐巾紙,想要替他擦一下,被顧偕深用力拍開。
顧偕深什麼都沒說,但那種厭煩的情緒,溫宛再遲鈍,多少也感覺到些什麼。
他默默讓到一邊。
天色時間還早,外面卻黑沉沉的一片。
季則家裡的別墅挺大的,帶有花園和泳池,濃霧下籠罩下,燈光顯得有些暗,原來外面起霧了。
顧偕深說不用。
傅夏堅持,顧偕深便抬腿往樓上走,溫宛跟在他們後面。
顧偕深待在客房裡,季則回房取了一套乾淨的衣服遞給他。
顧偕深單手解開西裝外扣,傅夏很自然的上去替他解開白色襯衫的紐扣,顧偕深往後退了半步。
傅夏收回手,“那我們先出去了,讓溫宛替你換吧。”
溫宛替顧偕深脫掉了襯衫,在他手臂上沒有發現被燙到的痕跡,顧偕深的身體素質不錯,溫宛很少在他身體上見到什麼外傷。
他替顧偕深解開紐扣,脫掉衣服後,低眉順眼的,哪裡也不敢多看。
顧偕深突然問他:“有幾個人加你微信,笑成那個樣子。”
溫宛說就幾個人。
顧偕深冷冷地看著他:“嫌少?”
他從溫宛手裡接過領帶自己繫上,再穿上外套,“嘭”用力拉開房門,大步走出去。
霧氣越來越大,宴會也就被迫到了尾聲。
傅夏似乎對這場生日宴會的興致並不高,上樓以後就再也沒有下去過,就好像生日跟他無關。
季則怕他心裡難過,上去敲了敲門。
傅夏開了門,說自己沒事,麻煩季則處理好接下來的事情。
季則問:“要不要我跟顧偕深說一下,你跟他單獨說會兒話。”
傅夏說不用,“我跟阿深在酒店裡已經見過了一面,如果阿深想跟我說些什麼,總能找到機會跟我說的,他不說,可能就是真的無話可說。”
他讓季則不要再為他和顧偕深的事情操心。
回國後和顧偕深短短見過一面,傅夏認為初次相逢,留下一點新鮮的變化就夠了。
保持一定距離,這是傅夏做人的哲學,就連今天在生日宴上,他也刻意沒有和顧偕深說太多,他們兩個人不能總是由他來主動。
他相信顧偕深會來找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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