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人群中,顧偕深嘴角噙著抹淺笑,眼神依舊冷冷的。
長官夫婦跟顧偕深單獨交談幾句,還是夫人注意到旁邊有個不熟悉的面孔。
夫人笑著看向顧偕深,“這就是你藏起來的那一位了?”
顧偕深跟溫宛的婚事從一開始就極為低調,結婚後,溫宛長期不露面,外界便猜測他對自己的合法伴侶保護極為到位,將人安置在他最為私密的頂層公寓內不說,出入安保隨行,媒體那樣跟著他,卻連溫宛的一張照片都沒有拍到過。
“他叫溫宛,人比較害羞。”顧偕深淡淡道,沒有刻意在人前做出跟溫宛親近的舉動。
“嗯,看得出來,是不太愛說話。”夫人含笑道。
旁邊幾對夫婦也跟著禮節性誇了誇溫宛的氣質和相貌。
溫宛只是笑笑,糯白的臉頰帶著點淺粉,確實有些害羞的樣子。
在場的都是過來人,沒有再多說什麼。
宴會上擺滿甜點餐酒,溫宛手裡象徵性地舉著杯香氛果酒,垂眉低眼溫順地站在顧偕深身側,聽著顧偕深跟其他人交談,當然,一般是別人問話,顧偕深簡單答覆。
他偶爾抬起頭來,只能看到顧偕深線條冷硬的側臉,面對著長輩,他稍微收斂了氣勢,然而並沒有溫和多少,眉目冷厲如常。
後來顧偕深被人叫走了,丟下溫宛獨自一人。
溫宛想跟上去,顧偕深回頭剜了他一眼,溫宛只得收回腳,安靜地待在角落裡,好在沒什麼人過來跟他說話。
他因為緊張多了些水,溫宛到去了一趟衛生間,經過二樓的陽臺,被人叫住了。
“溫宛,你是溫宛吧?”一個驚訝的聲音響起。
說話的是溫宛的一個大學同學,當時他還住在寄養家庭那邊。
楊琳跟丈夫是頭一回出席這樣的場合,顧偕深乍一出現,她幾乎是立刻就認出了溫宛,只不過沒機會湊到顧偕深跟前。
溫宛嫁給顧偕深的事兒,楊琳是極少數知情者之一,因為始終沒見到顧偕深跟溫宛同時進出過,她原本以為傳言是假的。
讓她沒想到的是,幾年不見,溫宛完全變了個人,不再是灰撲撲的寒酸樣。
也是,溫宛畢竟有個顧偕深合法配偶的身份在那裡。
多多少少,總得有些改變。
“怎麼,不認識我了,我是楊琳啊。”女人熱情地拉住溫宛。
她光顧著拽溫宛,沒留心腳下的臺階,溫宛被她帶得一個踉蹌,楊琳小聲驚呼,她沒摔著,溫宛的腳倒是拐了那麼一下。
“站在這兒說話不合適,咱們找個地方坐坐。”
努力說不用了的溫宛被楊琳強行拉到陽臺前。
楊琳將溫宛摁在椅子上:“溫宛,咱們倆好幾年沒見過面了,坐下說會兒話都不行嗎。”
溫宛這下真的動不了,腳踝隱隱作痛。
“你結婚幾年了?說真的,我剛聽說那會兒特別驚訝,那可是顧偕深!你說你,家裡條件一般,嫁到那麼大一個家庭,肯定很不習慣吧?怎麼樣,他對你好不好? ”
楊琳一連串的問題,把溫宛問懵了。
溫宛倒是記得秦助理教過的話,聽到楊琳這麼問,他就說顧先生很好,每天下班就回家。
回答的很是官方。
顧偕深沒指望溫宛能怎麼樣,只要不出錯就行。
“我聽說顧偕深結婚前跟別人談過好幾年,沒想到,最後是栽倒你的手裡。”楊琳笑起來。
聊了一陣,楊琳叫溫宛合個影,說是給群裡的同學看看。
楊琳拿出手機,開了閃光燈,懟到溫宛臉上拍了好幾張照片。
溫宛完全沒有反應過來。
拍完照片,楊琳還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