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白瑰察看自己腦內的真言時,也是要透過特殊的接觸才可以做到的。現在重梳應該的確看不到自己被下了什麼真言。
陳昭眉卻道:“你這麼好奇,怎麼不聽一下他的真言到底是什麼,才給我解開?”
重梳笑了:“我並沒有那麼好奇。”
“是嗎?”陳昭眉滿臉不信,“那你幹這個,是吃飽了撐著?”
重梳道:“我說了,我只是出於朋友的道義,請你在婚前慎重考慮而已。”說著,重梳還意味深長地說:“婚姻可是男人的第二次投胎呀。”
陳昭眉:“……我謝謝你。”
重梳含笑不語。
陳昭眉卻是一刻也不想多待了,站起身說:“沒別的事的話,我先走了。”
重梳並不阻攔:“慢行,不送了。”
陳昭眉轉身就要走,卻聽見重梳說:“別忘了聖女的眼淚。”
恍恍惚惚的陳昭眉才想起這一茬,忙把盒子拿起來,又聽見重梳說:“雖然白瑰已拿了我的眼淚,但是我的眼淚恐怕不如先母的。你若有什麼大用途,還是用這個更好。”重梳頓了頓,繼續解釋道,“嚴格來說,我不是‘聖女’,而是‘聖子’。如果你需要的是嚴格意義上的‘聖女的眼淚’,那麼,白瑰從我那兒得來的眼淚未必有用。”
陳昭眉一怔:“白瑰拿了你的眼淚?”
重梳有些意外:“他沒告訴你?”
陳昭眉抿了抿嘴唇,咳了咳,說:“告訴了,我忘了。”
白瑰沒有告訴陳昭眉這個,而是說冬城白家藏有聖女的眼淚,會作為嫁妝奉送。
——又是一個謊言嗎?
陳昭眉心神大亂,但他始終不肯在外人面前說一句白瑰的不是。
重梳卻又說:“那他有沒有告訴你,如果你們辦傳統婚禮的話,婚禮上要敬告天地?你們身為貴族,更會在巫神廟裡當眾盟誓,他可有告訴你這意味著什麼?”
陳昭眉一怔:“意味著什麼?”
重梳看得出陳昭眉滿臉寫著地球人專屬的懵圈,便滿臉和善地提醒道:“盟誓在巫星是很慎重的事情。一旦食言,必然會招致天譴。”
陳昭眉愣住了。
重梳見陳昭眉好像還不太理解,便進一步解釋道:“因為盟誓之事,所以巫星貴族之間,沒有離婚,只有喪偶。”
陳昭眉心下悚然。
重梳眉眼彎彎地笑著:“關於這個,白瑰也告訴你了嗎?”
陳昭眉再也吐不出那一句“告訴了,我忘了”。但他仍不肯示弱,梗著脖子說:“關你屁事!管好你自己!”說完就走。
陳昭眉大步流星地走出了茶室,順著走廊快步行走,看起來是頗有氣勢的。但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手心背脊全都是冷汗。
陳昭眉走得急促,步子飛快,因此,他一眨眼就轉出了廊外,看到斜對面那棵巨大的聖旃檀樹下佇立著的白色身影。
白瑰緩緩轉過身來,和夢境裡那個紅衣白瑰擁有著那麼相似的臉……
但陳昭眉古怪地沒感到害怕。
剛剛聖女和陳昭眉詳談的時候,白瑰已完成了兩件事:
一是把埋藏在樹下的祖先屍骨給隔空取物了。
二是把封禁在聖宮裡的黑色玫瑰給隔空取物了。
所以,聖女在挑撥的時候,白瑰也在偷家。
大家都有光明的前程。
白瑰偷家成功,便想著此地不宜久留,免得時間久了,會被聖女察覺端倪。他正想去茶室催促,卻沒想到,陳昭眉已經完成談話,行色匆匆地從茶室出來,聖女倒沒跟著走出來。
白瑰見聖女沒來,便想著索性不理聖女,直接帶陳昭眉走吧。
白瑰下了決定,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