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方面,周子山佈置縝密;另一方面,實際上這一次的考試安排,本就比較簡單,也是第一次,所以一切倒是順利。
王奇帶著夏侯虎往外走,當王奇走到營地門口,他遠遠看去時,卻是忽然間,一下發現了兩個人走過。他晃了眼相貌,其中一人似乎是端木白。
旋即,端木白轉身背對著王奇,和另一人繼續往外走。
王奇看到端木白的背影,仔細一打量,他確認是端木白,因為到王奇這境界,他已經是過目不忘,而且看了一眼就能記住,不可能出什麼錯謬。
王奇便跟了上去。
他對於端木白的好感不錯,因為端木白的才學很出眾。
至少在王奇看來,端木白必定榜上有名。
王奇跟在端木白的後面,他不曾急著追上去,卻見端木白和另一人出了軍營,而是往出城的方向走,又往城外走了一段距離,越走越偏,然後竟是進入一片小樹林內。
如今天色昏暗,小樹林內的光線不算很好。
王奇悄然跟在後面。
他倒是好奇,天色都黑了下來,黑雲壓城一般的感覺,甚至林中冷風陣陣。端木白和另外的人出來,到底是為了什麼?
端木白和巴子豐往樹林中走,他越是往前走,越是皺起眉頭,沉聲道:“巴子豐,你把我喊出來,有什麼事情?這地方越來越偏僻了。”
巴子豐道:“都說了,有貴人要見你。端木白,這是你的機會,自己把握好。”
端木白哼了聲,沒有多說什麼。
他原本在營帳中看書,是不想搭理巴子豐的。不過巴子豐說,巴子豐認識的貴人,對於這一次的科考結果有些資訊來源,而且對以後端木白髮展有幫助。
端木白才願意來聽一聽。
只是想知道,他的名字罷了。至於搭上貴人的線,端木白沒什麼心思。你從別人的手中得了好處,必然要付出相應的代價。
只是越走越是偏僻,端木白心中生了疑慮。
巴子豐道:“端木白,馬上就到。廢話少說,等見到了貴人,你自己識相一點,好好說話。否則,惹怒了貴人,你可吃罪不起。”
端木白道:“我又不求人,有什麼好好說話的。對我來說,只是因為你說他知道考試的結果,所以我來見一見人。除此外,沒有其他的想法。我端木白做事情,方方正正,沒有投機取巧,沒有偷雞摸狗,不怕得罪人。”
“你……”
巴子豐哼了聲,不再多言。
他眼中掠過一抹冷色。
這次的考試,巴子豐考得很差,就他自己的感官來說,這次不可能有什麼進步,不可能得到什麼。他只能回到原籍,沒有機會留在長安。
突然有人找到他,給了他機會,他自然是願意留下的。
即便付出代價,他也願意。
對巴子豐這樣的寒門來說,他甚至不奢求什麼留在長安做官,能外放到地方上做官,甚至縣令都不說了,能進入縣衙做事,即便是六曹佐吏,他都覺得自己是翻身。
巴子豐帶著端木白往前走,不多時就停下來。
這是樹林中。
周遭黑黢黢的,光線有些昏暗。
端木白跟著停下,他目光落在前方,只見距離他不遠處,站著一個身材略顯肥胖的中年人,只是因為周遭黑漆漆的,看不怎麼清楚情況。
王奇跟在後方,他悄然躲在後面,也看著這一幕。
他更是有些好奇。
端木白道:“閣下是誰,找我來有什麼事?”
中年人說道:“端木白,你是河內郡人,家中還有一個幼弟,且你父母已經亡故,你們相依為命,對吧?”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