抵近傍晚,王福已經送來了關於趙永炎的情報。
趙永炎如今是中山王,膝下有一子一女,女兒已經出嫁,嫁入帝都長安。反倒是他的兒子趙士圖,還不曾成婚。
趙士圖其人,在中山國聲名狼藉,遛狗鬥雞,搶奪良家婦女,殺人作惡,那是家常便飯,是經常發生的事情。
這是個被寵溺的王公貴族。
無法無天。
飛揚跋扈。
王奇把趙永炎的資料看完,又在趙永炎的這一條線下面,把趙士圖加上。對付老趙家,不僅是對付趙永炎,還有對付趙士圖。
王奇吃過晚飯後不久,在後院散步時,蘇烈進入道:“公子,範庸來了。”
王奇道:“讓他進來。”
“是!”
蘇烈轉身去通知。
不多時,範庸來到院子中,見到王奇後,行禮道:“公子!”
王奇擺手道:“如今天氣漸漸炎熱,適合在院子中乘涼。範縣丞,你今日來有什麼事,但說無妨。”
範庸道:“公子,范陽這裡的情況,卑職已經稟報上去,闡述了公孫通的覆滅,以及賊匪斬殺的情況。董承的事情,也一併說明。”
王奇點了點頭,道:“範縣丞,我王家會打點一番。據我看,你成為一縣之主,那是很穩定的,不會有什麼問題。朱槐面臨幽州的亂局,暫時打不開局面,干涉不到范陽縣。”
範庸道:“都是公子的安排,若非公子綢繆,我也不可能有機會。”
頓了頓,範庸繼續道:“卑職今日來,還有一些事情,向公子提出建議。至於是否採納,就看公子的決定。”
王奇說道:“但說無妨。”
範庸眼神銳利,說道:“卑職既然效力於公子,便先忠於公子,然後才是家國。大周各地,已經亂糟糟的。遠的都不說了,就說幽州,內部就有無數的賊匪。”
“咱們涿郡境內,也一樣是這般,除了公孫通,還有許多大大小小的賊匪。”
“天下,即將亂了。”
“亂世來了,需要有立足之地。”
“公子也需要,如今卑職效力於公子。如果計劃不變,卑職順利擔任范陽縣令。那麼范陽這裡,就可以打造成忠於公子的地盤,打造成隸屬於公子的轄地。”
範庸說道:“這是卑職斗膽要說的,在范陽境內,公子便是天。即便皇帝的命令來了,那也得靠後,也不能作數,得以公子的命令為準。”
王奇聽得眼前一亮。
範庸很有膽量啊!
這個人極有魄力,為了取得王奇的信任,敢讓兒子範哲簽訂賣身契,給王奇作親隨。如今效力於王奇,又敢大膽建言。
要知道,範庸的話等於是亂臣賊子的話。
王奇本就有發展自身的想法,範庸的建議,簡直和王奇的想法不謀而合。
這是最合適的建議。
王奇對範庸更是高看一眼,此人不簡單,他順勢道:“範縣丞,你認為把范陽縣掌握在本公子的手中,該怎麼安排?”
範庸回答道:“公子,要掌握范陽,有三個方面的安排。”
王奇道:“願聞其詳。”
範庸不急不緩的說道:“第一,加強軍隊的掌握。天下大亂在即,各地武備廢弛,甚至地方的實力開始坐大。同樣的,許多地方實際上根本沒多少力量。”
“正如范陽,是空架子。”
“如果沒有公子坐鎮,范陽早被張元打破,更別提抵擋公孫通的進犯。如今要掌握軍隊,最直接的安排,是公子介入,親自訓練軍隊,把軍隊培養起來。”
“范陽的兵力不必太多,就以曾經的八百士兵為基礎,只訓練這八百人。從武器、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