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昱眼中有著笑意,緩緩道:“第一,父皇今天專門傳召,明日的大朝會,父皇將會親自主持。此前的朝會,一貫是本宮監國主持,齊王協助。這一次父皇決定親自參與,所以我認為,明天的大朝會,是我們行動的機會。”
王奇點頭道:“陛下親臨,事情倒是可行。畢竟陛下在,最適合發動兵變,能當著所有人的面,請陛下禪位。只是,這也存在一個問題。”
趙昱道:“什麼問題?”
王奇說道:“禁軍大統領許還山方面,可曾安排妥當?”
他知道許還山的事情,卻是不說,裝作不知。
趙昱一副唏噓樣子,感慨道:“許還山的事情,今天剛辦妥。說起來,也真不容易。我們東宮的人,一直盯著許家,想要下手,始終找不到機會。”
“也就是今天,許林外出,我們的人閃電出手,才把人給擄回來。”
“許還山的兒子在東宮,且我們的人也已經和許還山接洽,讓他配合不干涉明天的政變,許還山也已經答應了下來。”
趙昱說道:“我們一切就緒,就等明日一早,在北城永樂門發動兵變。”
這時候的趙昱無比激動,內心更是期待。
當了幾十年的太子,如今早就已經厭倦,他恨不得立刻成為皇帝,過上一言九鼎的日子。他希望言出法隨,不希望再戰戰兢兢的過日子。
王奇道:“太子,人呢?”
趙昱說道:“許林這小子,有些犟脾氣,如今羈押在東宮的。”
王奇說道:“我去看看許林,畢竟這可是關係到許還山的重要人物。”
趙昱不以為意,道:“祖先生,你帶王卿去一趟。”
“是!”
祖大器立刻應下。
兩人出了東宮大廳,來到東宮左側一處偏僻的院子中,站在窗戶外面,看到了被捆縛在房中的許林。王奇看到這一幕,卻不曾說什麼,對王奇來說,他就是摸一下底,瞭解許林住在哪裡,以便於晚上好行動。
王奇和祖大器一起出來,他沉聲道:“祖先生,羈押這孩子的事情,我有些想法。”
祖大器道:“王大人請說。”
王奇道:“這般捆綁著許林,是否有些不妥?能否把他關在房中,限制自由即可。眼下捆綁著,堵著嘴,以許還山寵愛許林的程度,恐怕即便太子登基,許還山也可能心有疙瘩。所以我的想法是,手段能否稍稍緩和一點。”
祖大器嘆息一聲道:“我們也這麼考慮過,可是這小子,是個兇悍脾氣犟的孩子。我們要放開他的束縛,他就大吼大叫,很是兇厲,根本控制不住。所以,只能這麼辦。”
王奇道:“那就算了。”
祖大器說道:“王大人,對於許林的處置,我還是考慮清楚的。”
王奇笑道:“祖先生,你不必處處稱呼王大人,說起來,你是太子的心腹,是東宮太子洗馬。等太子登基繼位,你至少是六部尚書之一,甚至成為一省的宰相,也是可能的。祖先生,不必客氣。”
祖大器道:“承蒙王大人吉言。”
該怎麼說話,祖大器依舊稱呼。只是和王奇談笑時,多了一絲的柔和,不似之前那麼生硬。
兩人回到東宮大廳,便各自落座。
趙昱說道:“王卿,你看情況怎麼樣?”
王奇微笑道:“回稟太子殿下,祖先生安排得極好,卑職沒有要補充的。”
趙昱笑道:“既如此,明天就是行動的時間。本王明日一早,早早的帶兵埋伏在入宮的永樂門內,等著齊王抵達。一旦他靠近,便下令衝殺,斬殺齊王。然後,調兵入朝請父皇禪位。”
王奇說道:“太子聖明!”
頓了頓,王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