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個士子,個子不高,也就一百七十公分左右,而且很瘦,整個人的相貌,在這些一個個士子中,算是屬於中下水平。
士子繼續道:“陛下,卑職名叫荀永川,是兗州潁川人。在下是潁川荀家的旁支,身份很是普通,真要論起來,和寒門士子也相差不多。”
“在下和朱義彭之間,是朱義彭和卑職在海上航行時,當時是相對行走。然後朱義彭,直接就一拳打在了卑職的胸膛上,把卑職打翻在地上。”
“實際上在戰艦上,人人都知道朱義彭、黃陵光兇殘,所以見了他們都懼怕。我也是一樣,一直都謹慎小心,避免遭到禍事。”
“可是沒想到,即便是再怎麼躲避,還是避不開。我遭到毆打後,曾詢問朱義彭,為什麼打我。得到的解釋,是朱義彭看天色不好,海上陰沉沉的,想要找一個人發洩一番。”
“所以,朱義彭就打了我。”
荀永川的眼中,閃爍著濃濃的羞辱,繼續道:“朱義彭其人,簡直是宛如惡魔一樣。他甚至有時候,故意羞辱人毆打人,時常扇人的耳光。”
“到了晚上睡覺,竟然也是讓人給他暖床,給他睡暖和了,才會到床上睡覺。這個人,極為可惡,行為極為惡劣。”
王奇一雙眸子,透著洶洶怒火。
該死啊!
朱義彭年紀倒是不大,可這些手段倒是不少。
這更是家風不嚴。
是上樑不正下樑歪。
王奇沉聲道:“還有嗎?”
“陛下,卑職名叫陳久行,狀告朱義彭仗勢欺人。他仗著自己的出身……”
“陛下,卑職狀告黃陵光……”
“陛下,卑職狀告朱義彭……”
……
一個個士子,不斷站出來。
這站出來的三十多個人,很多人都是義憤填膺,甚至許多人提及時,更是一副痛哭流涕的樣子,都是受了滔天的委屈。
因為對他們來說,他們都是參加了科舉,好不容易,才有了外放為官的機會。可是沒想到,竟然是遭到了毆打、羞辱。
待所有人全部說完,黃陵光、朱義彭都是跪在地上,神色惶恐不安。
兩人都是怕了。
在兩人看來,兩人都是橫行跋扈慣了,即便是幹了這些事情。可實際上,內心也不當一回事兒。以至於如今被曝光出來,才開始慌了。
黃陵光以頭叩地,道:“陛下,卑職有罪,卑職有罪。”
朱義彭道:“陛下,卑職有罪。”
兩個人都是主動求饒。
沒辦法,眼下的情況兩人都是怕了。
氣勢洶洶,再不認罪,也說不過去了,畢竟這麼多人的指認下,即便是兩人不認罪,那也是熬不過去。
王奇臉上的神情,無比冷肅。
他沒想到林安順的舉報,竟然是揭開了這樣的一幕。
王奇很是失望。
王奇下令道:“來人。”
“在!”
士兵立刻得令。
王奇說道:“朱義彭、黃陵光行徑,窮兇極惡,罪大惡極。不殺,不足以平息憤怒。不殺,不足以彰顯朝威。不殺,不足以懲前毖後。將這兩個人,拖下去,斬立決。”
“是!”
士兵得令,拖拽著兩人就離開。
片刻後,不遠處就傳來了慘叫聲,黃陵光、朱義彭被殺。
王奇看著站出來申冤的三十多人,他並沒有立刻訓話,而是看向所有人,再度道:“現在朕處理了黃陵光、朱義彭,那麼朕進一步處理士子中的衝突問題。你們中的人,可還有遭到羞辱欺壓的沒有?如果遭遇了不公的待遇,現在站出來,朕一一親自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