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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況無比的糟糕。
蔣寧不敢耽擱,急匆匆就入宮去。他如今入宮的時間,已經抵近午時,可他入宮來到後宮,才見到大內總管呂奉。詢問一番,得到的訊息是袁煒如今,正在後宮中忙碌。
忙什麼?
自然是忙造人。
蔣寧心下暗罵,都什麼時候了,還沉溺於女色。
蔣寧看向呂奉,沉聲道:“呂總管,請你立刻去通報陛下,我有要事稟報。王奇方面,率領大軍南下往吳縣來了,且丹徒縣、曲阿縣都已經落陷。不僅如此,會稽、丹陽兩郡反叛,我陳國危矣。”
刷!
呂奉也是面色大變。
他雖說只是一個無法干政的太監,但一直跟在袁煒的身邊,也知道政務,而且也是有見識的,知道如今局勢的惡劣。
呂奉不敢耽擱,忙說道:“丞相稍等,我立刻就去通報。”
蔣寧道:“辛苦呂總管了。”
“不辛苦,不辛苦。”
呂奉邁著小碎步,往袁煒休息的宮殿去。他進入院子中,沒有聽到喘息聲音,心頭也是鬆了一口氣。如果袁煒還在興頭上,事情可不好辦。如今完事,也就好辦了。
呂奉直接進入,恰好妃子正在伺候袁煒穿衣。呂奉躬身站立,壓低了聲音道:“陛下,丞相說王奇發兵南下,打破了丹徒、曲阿兩縣,且會稽、丹陽兩郡反了。丞相如今,在殿外等候。”
轟!!
袁煒聽到後,腦子一下徹底空白,彷彿遭到雷擊一般。
他剛從床上結束戰鬥,雙腿還有些發虛,腰子也不甚爽利,加上袁煒一直夜夜笙歌,身子骨被掏空,雙眼有了濃濃你的黑眼圈,身子骨很不好。如今聽到噩耗,轉眼竟是昏厥過去。
“陛下,陛下!”
呂奉見狀也是慌了起來。
他連忙給袁煒掐人中,好一陣後,袁煒才清醒過來。只是袁煒的神情,無比焦躁,沉聲道:“呂奉,到底怎麼回事,怎麼丹陽、會稽兩郡會反叛?”
呂奉說道:“老奴也不知。”
袁煒深吸了一口氣,穩住心神,揉了揉酸脹的太陽穴,站起身就往外走。他出了宮殿,便看到蔣寧,一邊往宮殿去,一邊呵斥道:“蔣寧,怎麼搞的。牛津渡口,明明有大軍鎮守,且龐從雲也是宿將,怎麼王奇的大軍,直接打破牛津渡口南下,甚至還連續奪取兩個縣。再者,丹陽、會稽兩郡,竟然反叛了。你這個丞相,到底是怎麼搞的。”
“臣有罪,請陛下責罰。”
蔣寧見袁煒直接問責,他不敢多說,直接就開口請罪。
在蔣寧的內心,也是有一絲怨氣。當初涉及到和齊國開戰,尤其涉及到九江郡一戰時,他和大將軍袁驊有不同的意見。
袁煒選擇了袁驊的意見,最終帶著大軍去了九江,卻又灰溜溜的回來。在袁煒回到吳縣後,蔣寧曾勸諫袁煒,讓袁煒勵精圖治,勸說一次後,暫時能穩住幾天。
袁煒興致來了,能連續好幾天處理政務。可隔一段時間,袁煒老毛病又犯了,又是沉溺女色,夜夜笙歌,不理政務,以至於政務怠惰,朝政荒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