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部,署衙內。
如今的刑部尚書,名叫賈興。
王奇擔任琅琊國的國相時,賈興擔任琅琊國即丘縣的縣令,是最早追隨王奇的一批人。隨著王奇的地盤越來越大,隨著齊國的疆域愈發廣袤,賈興也是步步高昇。
賈興這個人,也是有能力的,他最終成為刑部侍郎。隨著前一任刑部尚書劉正元,進入內閣後,賈興便扶正,成為刑部尚書,主持刑部大局。
刑部歷經昔日的崔東山,再到劉正元,再到如今的賈興,一切規矩都定下。
且整個朝政,運轉良好。
賈興擔任刑部尚書,雖說是身負重任,實際上頗為輕鬆,並沒有多少困難。畢竟有情報局、御史臺、監察司,這些機構的存在,使得貪汙腐敗的事情少。
刑部處理的大案也就少了,頂多是一些殺人案件。
賈興正在署衙內,翻閱著昔年的卷宗。
這是他閒來無事就做的事情。
賈興從地方上,一步步的爬起來,經歷太多太多的事情。他對自己的未來,更是有些規劃和想法的,希望未來自己能進入內閣。
奢求內閣首輔,肯定不可能。以他的能力,要成為內閣首輔,還是力有未逮。然而,如果能在有生之年,成為內閣次輔,從內閣次輔的官職上退下來,待遇自是不一樣的。
這是賈興的野望。
賈興如今所做的,就是一步步的夯實根基。他做官的每一任上,自己負責的事情,都是盡職盡責,不敢有半點的懈怠。
賈興為了對刑部的案件瞭如指掌,所以即便已經結案的案件,都仔細閱覽,做到把刑部的事情爛熟於心。
除此外如今的齊國律法,也是仔細的記在心中。
這是最基本的基本功。
齊國的律法,大多數是自大周延續下來的,只是做了一些刪減調整。在賈興翻看過往的卷宗時,忽然間,卻是有內侍急匆匆的進入。
內侍躬身行禮,稟報道:“賈尚書,京兆尹方面,京兆尹秦人越大人求見。他請求把地方上的大案,轉移到我刑部來。說案件極為重大,京兆尹方面難以解決,不敢決斷。”
賈興聽到後,眉頭一挑,吩咐道:“把他請進來。”
“是!”
內侍得令,轉身就去通知。
不多時,一個年近四十,兩鬢卻已經有了風霜之色的中年人,急匆匆的進入。
此人名叫秦人越,昔年是長安縣令。秦人越也是頗有能力,一步步提拔起來,成了如今的京兆尹,負責整個京兆地區。
秦人越見到賈興,連忙躬身行禮道:“下官秦人越,拜見賈尚書。”
賈興道:“秦大人,坐!”
秦人越坐下來,他迅速道:“賈尚書,我要稟報的案件,是我長安境內,發生了一起大規模的毆鬥殺戮案件。毆鬥的原因,是涉及到長安西北邊境的一座煤礦開採。”
“如果是正常的毆鬥,倒也正常,直接按照律法處理了就是。”
“可這一次的事情,卻是非同尋常。”
“涉案的人身份太敏感了。”
秦人越一副無奈的樣子,他也算是一個重臣,畢竟負責的是京兆地區。可是他偏偏所在的京兆地區,有太多的權貴。
這是他為難的。
也是京兆尹府最不好處理的地方。
賈興皺起眉頭,問道:“這一次的案件,涉案的是哪些人?”
秦人越道:“涉案的主要人員名叫趙石古,是趙紹的嫡長孫,也是皇后的外甥。這身份,就讓我很難處理。跟著趙石古出手的人,則是他糾集的一幫子打手,這些人倒是好辦。”
“趙石古打死的人,名叫曹季山,是曹景的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