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東山顯得很是鎮定。
不曾有什麼慌亂的,區區付延慶,不值得他如此。
崔東山看向付延慶,不急不緩道:“付長史今日來,帶來的人很多。單是士兵,便是數十人,如今全都駐紮在書院外。這般陣仗,莫非付長史要拿人嗎?”
付延慶搖頭道:“崔公說笑了,崔公是清流領袖,士人典範。崔公辭官賦閒在家,更是致力於傳道授業,廣收門徒,可謂士人之典範,是我等之楷模。”
崔東山道:“付長史贊繆了,老朽如今,是半截身子都已經入土的人,也不知道還能活多長時間。如今做點事情,也是聊以打發時間。”
付延慶眼眸眯成一條線。
審視著崔東山。
眼前的崔東山說話滴水不漏,尺度拿捏極好,不是易與之輩。
他這次來,就是為了給三皇子出一口惡氣的。只是崔東山本身是清流領袖,是名士大儒,在天下有很高的名望。要對付崔東山,不能隨意出手,得講究手段。
付延慶見崔東山不好對付,話鋒一轉,便直接道:“崔公,本官這一次來,是有一件事要知會崔公,順便討教一番。”
崔東山道:“付長史請說。”
付延慶說道:“本官初到幽州赴任,已經著手在幽州建立一座書院,名為西山書院。書院的地址,就選在范陽境內。”
“范陽在崔公的引導下,文風鼎盛,人才很多,這是崔公的教化之功。”
“東山書院,更是人才濟濟。”
“本官今日,便是帶著西山書院的一眾人,特地來討教一番,希望崔公書院計程車子能賜教一番,雙方交流交流。”
付延慶狹長的眼睛眯著,一副期待的樣子。
王奇坐在崔東山下手,一聽到付延慶的話,頓時就明白了。
付延慶這是要釜底抽薪。
摧毀了東山書院,就等於是斷了崔東山的根。試想一下,如果付延慶的西山書院,力壓東山書院一頭。訊息一傳出,崔東山名聲大跌,會被人認為是沽名釣譽之輩。
這是付延慶的真實意圖。
王奇咱們沒有插嘴,而是看向崔東山,看崔東山如何應對。
崔東山神色不變,不急不躁的道:“書院之間的學子交流,倒也正常。付長史帶著西山書院的師生前來,也是我東山書院的福氣。來者是客,請付長史說一說,該怎麼交流?”
付延慶道:“崔公果然是爽快人。”
崔東山淡淡道:“老夫如果拒絕,付長史會善罷甘休嗎?”
付延慶哈哈一笑。
他捋著頜下的鬍鬚,很是得意,繼續道:“崔公,交流的辦法很簡單,就是文武比試。東山書院和西山書院雙方,各派人出戰較量。”
“可以准許一人,一直挑戰所有人,畢竟有的人能力出眾。”
“這就是規則,很簡單。”
付延慶說道:“具體的較量,武鬥以一方認輸為止,只要不認輸,就可以繼續出手。文斗的較量,比較詩詞文章,你我雙方出題即可。”
崔東山頷首道:“沒問題,我贊同這樣的較量。”
付延慶再度道:“文斗的較量,耗時長,這一較量不必急於一時。我們先進行武鬥。崔公,你意下如何?”
崔東山這才是面色微變。
武藝較量!
這是付延慶真正的意圖。
一旦在較量中,付延慶的人下狠手,而他身邊只有王奇、楊遲十餘人。這些人的武藝都不怎麼樣,而付延慶派出的人,肯定是高手。
只要讓人扮成西山書院計程車子,東山書院的人遇上,輕則重傷,如果來不及喊認輸的,甚至可能當場被格殺。
崔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