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造反的人,樸一慈的內心是無比緊張,甚至是無比敏感的。一有任何的風吹草動,樸一慈都可能聯想到自己。
如今更是緊張。
樸一慈的屁股如坐針氈,他站起身,看向了齊辯機,有些驚慌道:“先生,如今我們怎麼辦?官兵竟然來了。”
事實上樸一慈的主心骨,就是齊辯機這個人。
有齊辯機,才有一切。
沒有齊辯機,樸一慈難當大任。
樸一慈之所以敢聚集人造反,也是因為齊辯機在背後推波助瀾,勸說樸一慈。所以曾經遊山玩水的樸一慈,慢慢的變了,開始聯絡諸多的人行動。
齊辯機沉聲道:“主公,切莫驚慌。我們如今,先見一見對方在說。官兵來了,尤其這是在平壤城內,我們打是打不贏的,所以先開門接客,再考慮其他。”
“對,對!”
樸一慈忙不迭的點頭。
他是一百個一千個贊同齊辯機的話。
樸一慈和齊辯機急匆匆的來到大門口,待大門開啟時,迎面而來的就是鄭善器。
鄭善器和樸一慈,本就認識。
好歹,樸一慈是王族出身,而鄭善器一直是在平壤任職的,所以雙方認識。
鄭善器眼神銳利,淡淡說道:“樸一慈,原本樸家的人被殺了,乙支家族的人被殺了,雖說還有一些餘孽。可是陛下仁慈,說上天有好生之德,沒有繼續捉拿這些漏網之魚。可惜,陛下的仁慈,換來的,卻是你們的報復。”
“你樸一慈,真是該死。”
“你這樣卑賤的人,竟然敢私底下串聯人,意圖對付陛下。”
“真是活得不耐煩了。”
“說句實話,擱在我這裡,如果我早知道你的情況,早就一槍崩了你。留著你一條命,沒想到反過來,還要咬人。”
鄭善器眼神銳利,冷冰冰道:“事到如今,你還有什麼好說的?”
樸一慈內心忐忑不已。
他心中無比緊張。
怎麼辦?
樸一慈瞥了一眼齊辯機,可惜的是,齊辯機一副眼觀鼻鼻觀心的樣子,樸一慈只能是硬著頭皮上,他主動道:“鄭長史,我是無辜的啊!我如今都感激皇帝陛下,不曾再徹查我們,不曾波及我們。你說的這些話,我完全聽不懂。要知道我如今,都是寫寫字看看書,其他的事情,我都是什麼不參與的,你誤會我了。”
“哈哈哈……”
鄭善器大笑幾聲,道:“終究這樸家,也就是樸亦盛是有膽魄的人。樸亦盛遇到陛下的大軍,敢於直接射殺樸元啟。然後在城破後,樸亦盛直接自殺,即便是他死了,我還是得說一句,樸亦盛是有大魄力的人。”
“至於你樸一慈,真是丟盡了樸家的臉。”
“你串聯了這麼多人,甚至於,連李家的公子李嚴慶,你都是蠱惑了。說起來,還真是感謝你蠱惑了李嚴慶,然後李嚴慶將計就計,把你們的情況全部摸清楚。”
“如今,你樸一慈的情況,以及其他參與進來的人員,全部都已經暴露。本官這一次行動,可不是單獨行動,是抓捕你時,把其餘的人一起一鍋端。”
鄭善器說道:“樸一慈,現在明白了嗎?你們意圖蠱惑李嚴慶,如今,卻是所有的訊息,都已經是透露的。”
轟!!
樸一慈腦中,宛如驚雷炸響。
他徹底懵了。
樸一慈怎麼也沒有想到,自己竟是栽在了李嚴慶的身上。
樸一慈神色驚慌起來,他本就不是什麼雄主,也不是什麼有城府的人,如今被鄭善器的一番話打擊到,再也撐不住,撲通一聲就跪在地上,道:“鄭長史,我錯了。這一次的事情,是我的罪行。但是,我也是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