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啟,是樸亦盛唯一的兒子。
樸亦盛四十開外的年紀了,後宮也是十來個妃子,可關鍵是,他女兒生了一堆,就是隻有這麼一個兒子,其他生下來的都是女兒。即便又兒子生下來,但因為年幼多病,都是早夭了。
樸亦盛道:“太子,你來所為何事?”
樸元啟說道:“父王,兒子今天剛剛去府庫抽調錢財時,府庫的人,竟然直接拒絕了我。我如今要設宴款待來投奔計程車人,如果連宴席都弄不好,還怎麼招待這些人。這一情況,還請父王三思。”
樸亦盛聽到後,面頰抽了抽。
他這個兒子,好文人雅士,然後一對人就在一起高談闊論,一起洋洋灑灑談論治國之道。這樣的情況,樸元啟倒是樂在其中,可是樸亦盛這樣的老江湖看,這就是一起吹牛逼,一群人捧著樸元啟的臭腳罷了。
所以,樸亦盛專門囑咐了一番,禁止給樸元啟錢財。
樸亦盛道:“太子,你是未來高句麗的繼承人。你要做的,是要擦亮自己的眼睛,更要讓自己有判斷力,不能一群人來了,你都是無差別對待。”
“治國之才,那是極為罕見的,哪裡有這麼多的治國之才。這些人,依我看,都是一些濫竽充數的人。所以,朕掐斷了你的錢財供應。”
“每個月給你東宮的錢,並不少。可是,你一而再再而三的超支,這實在是不妥當。”
樸亦盛有些恨鐵不成鋼。
要知道,樸元啟不小了,可是如今,卻是有些天真,更是太容易被騙了。
完全沒有王者的心胸城府。
樸元啟的內心,卻是不認同的,他皺起了眉頭,道:“父王,我這怎麼就不是幹正事兒了?如果沒有最基本的錢財,誰願意為東宮效勞?”
“齊國有句話,便是天下熙熙皆為利來,這些人才要施展抱負,但也是為了利益來的。所以兒臣認為,該有的基本待遇,自然是不能差了。”
“如果不能多養一些門客,多養一些士人,對我們來說,肯定是難以發掘出更多人才的。父王,您就是一直窮慣了,所以摳摳搜搜的。”
“混帳東西!”
樸亦盛一下就怒了。
原本如今齊國即將殺來,高句麗已經是危在旦夕,面臨著巨大的威脅。可是在這時候,樸元啟還不省心,還要繼續搗亂,簡直是讓樸亦盛怒火升起三丈高。
樸元啟卻是梗著脖子,他昂著頭道:“父王,兒臣所言,也是句句屬實的。如果你最基本的錢都沒有,怎麼能驅使人才?又要馬兒跑,又不給馬兒吃草,這怎麼能行呢?”
樸亦盛咬著牙,更是內心憤怒,高句麗如今,都已經到了生死存亡的關鍵時刻。可是他的這個兒子,還是不省心,還是一副要大搞宴會的模樣。
這樣有用嗎?
根本沒用。
樸亦盛因為膝下只有這麼一個兒子,所以他對樸元啟很是寵溺,只是到如今高句麗,已經處在生死抉擇上,樸亦盛內心怒氣上來,他也沒了耐心去仔細闡述,便大袖一拂,呵斥道:“來人,送太子回宮,禁足一月。一個月內,禁止離開東宮,也禁止任何人前往探望。”
“是!”
士兵得令,擺手讓樸元啟往外走。
樸元啟很是驚訝。
更是覺得不可思議。
怎麼回事?
不過是一件區區消失,竟然要關他的禁閉。
樸元啟根本不管這士兵,大袖一拂,道:“別碰我,父皇,兒臣就是不明白。兒臣這好端端的,您關我做什麼?這收買人心,難道不需要用錢嗎?沒有宴會,兒臣如何挖掘人才。沒有錢財,兒臣如何招攬這些人。”
樸亦盛道:“你這些,都是浮於表面,一群濫竽充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