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延坐在堂上正上方,手持驚堂木,啪的一聲,就拍打在案桌上。
所有人,都安靜下來。
所有目光,都落在趙延的身上。
趙延卻是盯著葉永臨,沉聲道:“葉永臨,本官接到了檢舉,控訴你殺人、更蓄意逼死人,還禍害良家女子。這些事,你如實招來。否則,本官大刑伺候。”
葉永臨面頰抽了抽,心中有些膽怯。他打起精神,梗著脖子道:“趙縣令,你這些都是汙衊。我葉永臨,從來不曾做任何違法亂紀的事。”
“說得好!”
就在此時,孫朗站出來了。
葉永臨一見到孫朗,頓時激動了起來,一臉歡喜模樣。
撐腰的來了。
有孫朗在,葉永臨什麼都不懼。
孫朗面帶微笑,拱手道:“趙縣令,在下是齊王府主簿孫朗。奉齊王之令,前來勒令趙縣令中止提審葉永臨。”
“長安城內,葉永臨是有名的大儒。你這般對待大儒名士,傳出去,大周朝的顏面何在?大周養士數百年,對士人極為禮敬。”
“到了你這裡,卻直接抓捕葉永臨,實在是對士人不敬。”
孫朗說道:“本官勸你,立刻放人,否則齊王府定要治你的大罪。”
魏元禮看到這一幕,眉頭微皺。不過他暫時,卻不曾出面,因為還得看趙延的反應。趙延能擋住,就不需要他出面。
趙延說道:“孫主簿,我長安縣衙提審葉永臨,是依律行事。”
孫朗大袖一拂,斷然道:“我不管,你是否依照律法行事。在大周朝,就是不能這麼針對士人。他們是士人,是大周的根基,焉能如此對待?”
“哈哈哈……齊王府,好大的官威喲。”
忽然間,王奇朗聲大笑起來。
笑聲中帶著嘲諷。
原本他一介白衣,不適合站出來的。孫朗直接介入,他也沒什麼好怕的,直接介入進來。
孫朗問道:“你又是誰?”
王奇道:“王奇。”
孫朗眉頭上揚,問道:“你是鎮北侯的兒子王奇?”
“是!”
王奇微笑著回答。
孫朗眼神銳利,沉聲道:“王奇,我敬你父親,所以尊你一聲小侯爺。但是,我要告訴你,這是公堂,是提審犯人的地方。”
“你一介白衣,憑什麼出現在這裡?本官出現在這裡,是奉齊王殿下的命令,是為了阻止趙延處置士人。你如今在這裡,又是憑什麼呢?”
孫朗說話義正言辭,擲地有聲道:“所有計程車子,包括東宮太子洗馬魏元禮,都站在人群,不曾逾越。你為什麼,膽敢進入大堂呢?莫非,是藐視國法?”
一句句喝問,聲色俱厲。
聲勢奪人。
此話一出,一雙雙目光盯著王奇。畢竟孫朗的話有道理,王奇一介白衣,沒有任何官身,而眼下趙延提審葉永臨等人,王奇是無權干涉的。
王奇神色肅然,不急不躁的取下腰間螭虎劍。
劍提起,然後落下。
砰!
劍鞘撞擊在地面上,王奇拄著螭虎劍,開口道:“我為什麼能介入這一次對葉永臨的審問,就憑這一把劍。”
孫朗道:“就憑你的佩劍,笑話。”
“王奇,滾出來。”
“你憑什麼站在大堂上,一副頤指氣使的樣子。”
“王奇,滾出來啊!”
一個個追隨葉永臨計程車子,紛紛大吼。他們看向王奇,極盡憤怒。因為先前在王家住宅外,王奇一口一個傻子、廢物稱呼。
所有人,本就有怒氣。
如今孫朗一開口,積壓在心底的怒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