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入前三十名都不可能。
林元崇也是朝中的老江湖,他先前就覺得王奇的安排不對勁兒,然後看到週五福的試卷,他腦中一下閃過了一道靈光。
頃刻間,林元崇已經明白了過來。
這有問題啊!
林元崇拍拍週五福的肩膀,道:“你,站起來。”
週五福戰戰兢兢站起身。
他的臉上神情,更有著濃濃的擔心,因為他直接被林元崇點名,顯然是情況有異樣的。
這一幕落在周貫眼中。
他心頭一突,內心多了一抹驚慌失措。他甚至覺得雙腿發軟,即便他膽大包天,可是在當下,內心卻是戰戰兢兢。
周貫認為這一次的事情,根本就不可能洩漏。眼下的一切,卻是讓他覺得意外,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
不可能洩漏訊息啊!
周貫的腦中,浮想聯翩時,林元崇已經依次往下。以林元崇的眼力,是什麼情況,他一眼就分辨了出來,短短時間內,就已經甄選完畢。
林元崇選了一圈下來,看向王奇,躬身道:“陛下,三十名士子,也就是端木白的情況不一樣。第一,是字型不一樣;第二,是切入題目後的闡述大不一樣。臣可以判定,端木白的試卷,極可能是找人代筆,然後他來殿試的。”
這是林元崇的判斷。
他如今僅是這一推斷,畢竟其他的方面,林元崇想不到可能。
這是唯一可能發生的事情。
週五福撲通一聲,便倒在地上,在這朝堂上,面對袞袞諸公,尤其面對著王奇,那撲面而來的壓力,使得週五福一下就癱倒在地上,徹底失去鬥志,更是心中懼怕。
“陛下,臣有罪!”
周貫看到這一幕,登時就跪在地上,匍匐出來。
他臉上的神情嚴肅,更知道事情瞞不住。因為週五福的秉性,不是什麼能咬緊牙關的人,不是什麼能守住秘密的人,一旦提審,肯定要洩漏。
所以,周貫直接出來認罪。
周貫跪在地上,高呼道:“陛下啊,是臣安排了人給我兒週五福代考。然後,他再假冒端木白的名字出來頂替。老臣有罪,請陛下降罪。”
他依照林元崇的話說,只說是代考,不說是脅迫抓了端木白。
兩者罪名,完全是不一樣的。
大殿中,已然是一片譁然。一個個官員神色震驚,尤其周子山,他更是沒想到,自己挑選的人,竟然出了這麼大的紕漏。
“陛下,臣識人不明,導致科舉出問題,請陛下降罪。”
周子山也是跪下請罪。
這一事情,是他思考不周密,自然是他來認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