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覺道:“那就好。”
迦多釋道:“法師,時間緊迫,我就不耽擱了。您收拾一番啟程,我這就回去向城主交差,稟報法師前往的事情。”
永覺點頭道:“去吧。”
“告辭!”
迦多釋站起身,躬身揖了一禮就起身離去。
永覺一個人枯坐在大殿中,他眼神陰暗明滅,不斷的變換。他知道這一次前往戒日城,並不一定會順利,可是永覺也清楚,他必須要前往戒日城。
否則,天寶寺的前車之鑑,就是天龍寺的未來。
永覺作為天龍寺的方丈,身上擔負著天龍寺的傳承,更扛著天龍寺的榮耀。所以天龍寺在他的手中,絕對是不能衰敗的。
恰是如此,永覺必須要走一遭。
永覺深吸了一口氣,穩住了自己的情緒,吩咐道:“來人,通知天龍殿首座、菩提殿首座、藏經閣首座來議事。”
“遵命!”
佛殿外的僧人得令,立刻去安排。
天龍寺內,下設諸殿,其中,以天龍殿、菩提殿、藏經閣最為重要。
天龍殿的首座名為戒嗔,菩提殿的首座名為戒怒,藏經閣的首座名為永定,都是在天龍寺內,有著很大影響力的。
戒嗔,是戒字輩的人。
戒怒,也是戒字輩的人。
這一字輩,都是比永字輩更小一輩的人。
唯有藏經閣的首座永定,才是和永覺一輩的人,他是永覺的師弟。
時間不長,戒嗔、戒怒和永定聯袂進入。
三人站定後,行禮道:“方丈。”
“坐!”
永覺吩咐一聲。
戒嗔三人坐下來,一個個看向永覺,臉上都有著疑惑。要知道,天龍寺一般情況下,不至於同時把他們三個人都召集起來,這是極少發生的事情。
一旦把他們三個人都召集到一起,肯定是發生了大事。
永定主動道:“方丈師兄,可是發生了什麼事,你竟是親自把我們都喊來。”
戒嗔和戒怒都是齊齊點頭。
永覺嘆息一聲,道:“就在剛才,天龍城城主的軍師迦多釋,前來說了一件事。齊國方面,已經派遣了人來通知,讓城主投降,歸順齊國。因為天龍城的軍隊,擋不住齊國。所以,請我前往戒日城,促成戰事的平息,讓王奇不再發兵。”
永定道:“連天龍城都辦不到,我們天龍寺,如何能辦到呢?”
戒嗔道:“方丈師伯,這事兒難啊。”
戒怒道:“方丈師叔,這是天龍城沙摩陀羅的事情,和我們有什麼關係呢?”
永覺說道:“起初,貧僧也是拒絕了迦多釋,不願意去幹涉。畢竟我們天龍寺自身,有著自己的底蘊,而且,我們也不涉及到政務,不涉及到俗世。齊國和天龍城的打打殺殺,和我們沒什麼關係。可惜,這一事情卻不能獨善其身啊。”
永定道:“師兄,為什麼呢?”
永覺解釋道:“齊國拿下了一地後,尤其是對於寺廟,管控極為嚴苛。戒日城的天寶寺,便被收繳了所有土地、錢財,僧眾也要管控。”
“所有天寶寺的一切,都是齊國的。除此外,天寶寺也必須宣傳,王奇是傳世的佛陀,是在世的菩薩。”
“總之一句話,天寶寺從昔日的大寺廟,淪為了如今的看門狗,淪為了齊國手中的一個玩物。你們,願意天龍寺,也這樣嗎?”
“自是不能!”
戒嗔作為天龍殿的首座,他掌握的便是天龍寺的武人力量。
這是最強的戰鬥力。
戒嗔沉聲道:“齊國也是欺人太甚,歸順了尚且不願意,竟然還要把我們打碎了骨頭。我天龍寺,誓死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