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書冊交給陛下,請陛下定奪。”
糜晃臉上神色有些驚慌。
他這時候怕了。
此前的時候,是內心一門心思想著報復,想著自己不甘心。可是如今,事到臨頭,內心才開始慌了神,後悔自己的所作所為。
糜晃說道:“我立刻會撰寫這些,不過可否,讓我先沐浴更衣一番。我,要親自見陛下。”
“不行!”
朱善長斷然回答。
所謂的沐浴更衣,不過是拖延時間,爭取援兵罷了。
糜晃的援兵是什麼?
是糜貞。
可惜,這是不頂用的,這麼大的事情,不可能不處理。
朱善長斷然道:“糜大人,你也不用費心思了。你立刻寫下你的罪行,我不會拿你,只是封鎖府邸。然後,內閣定罪,再交給陛下定奪。你要怎麼運作,怎麼走關係,有的是時間,不必找什麼拖延時間的理由。”
糜晃神色尷尬。
朱善長直接就給他拆穿。
半點不留情面。
糜晃看著眼前的朱善長,嘆息了一聲,當即轉身回到大廳中,快速撰寫自己犯下的事情。實際上糜晃這裡,就是安排人,在地方上散播訊息,以及鼓動地方上的老人,站出來反對。
這是糜晃所做的事情。
糜晃很快寫完,就交給朱善長,道:“朱首輔,我如今別無所求,只求能致仕養老,那就足夠了。其他方面,沒有更多的要求。”
朱善長道:“一切,看陛下如何安排,你求我也沒用。”
他收起了糜晃認罪的罪狀,就帶著陳青龍離開,同時讓陳青龍安排情報局的人,封鎖糜家,盯著糜晃,不準糜晃離開。
朱善長徑直回到內閣,直接召集內閣眾人,商議糜晃的罪行。原本內閣昔日,有司馬沖和稀泥,有糜晃和朱善長對著幹,朱善長這個內閣首輔,還有一些掣肘。
可是如今,內閣中的次輔司馬衝養老去了,糜晃被拿下,剩下的都是朱善長的人。朱善長把所有人一召集起來,直接說了糜晃的事情。
一眾人聞言,全都震驚。
誰都沒想到,竟發生了糜晃散播謠言的事情。
要知道修築鐵路,修建水泥路,是朝廷如今定下的大政策,不可能做出更改。可是如今,糜晃卻是私下裡搗亂。
實在是腦子進水了。
糜晃的身份,可是內閣成員,這已經是到了做官的頂端。
藍昱作為內閣次輔,如今緊緊圍繞在朱善長身邊,他神色肅然,說道:“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更何況,是糜晃呢?”
“糜晃知道齊國的政策,反倒知法犯法,故意散播謠言,影響朝廷的大局。所以這一事情,我建議從重處罰,罪加一等。”
“雖說不至於殺糜晃,卻應該罷官去爵,貶為庶民。”
“如此,才能警惕後來者。”
藍昱說道:“連糜晃這樣的皇親國戚,都是被處置,何況是其他人?另外,地方上專門散播謠言的人,也必須要訓誡處置。”
“在下附議!”
劉正元立刻就說話。
劉正元原本,是昔日的刑部尚書,他入閣後,是站在糜晃的一邊。只是糜晃兩次被打壓後,劉正元已經漸漸和糜晃撇清關係,不再和糜晃過密的交往。
如今一聽糜晃犯事,趕忙開口撇清關係。
還不撇清關係,後果不堪設想。
袁蒼是御史大夫出身,他對這樣知法犯法的人,更是怒道:“首輔大人,這一事情,必須要處置,不處置,如何向百官交代?如何向陛下交代?如何向天下萬民交代。總之如今,先處置了糜晃。他也僅僅只是罷官去爵,都不曾下獄,算是處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