啟聖其人,影響力就很大。畢竟人的名望和影響力,不僅僅是學問,也要看誰的壽命更長。
活得越長,影響力自是越大。
譬如曹啟聖,他和馬穎是一代人,雖說林元崇是當代的儒家領袖,實際上,真要是林元崇和曹啟聖在一起,林元崇還得處處受制,得禮敬曹啟聖。
這是輩分和年齡的好處。
畢竟曹啟聖的年齡,已經是八十開外,堪稱是人瑞。
王奇心思轉動,臉上卻是一副肅然神情,鄭重道:“沒想到,杜先生是曹公的門下弟子。曹公名傳天下,是人盡皆知的大儒。杜先生是曹公的弟子,著實不簡單。說起來,按照這個輩分算,杜先生算是我的長輩。”
杜粲頓時來了興趣,問道:“怎麼說?”
王奇笑了笑,又說道:“家師崔東山,師伯林元崇,都師從馬穎。師祖馬穎,和曹公也是關係莫逆的好友。”
頓了頓,王奇道:“敢問杜先生,曹公如今人在何處。如今知道了曹公,焉能不去拜訪一番?如果不去拜訪,訊息傳到家師和師伯的耳中,恐怕我要挨訓了。”
杜粲驚訝道:“王縣令的老師,是崔東山?師伯是林元崇?”
“是!”
王奇微笑著回答。
杜粲面頰抽了抽,看向王奇的神情,少了先前的擺譜和架子,以及那略顯倨傲的姿態,多了一抹謙遜。
林元崇、崔東山這一脈,一貫被認為是儒家領袖一脈。
歷代都有大儒出來。
領袖群倫。
如今傳到王奇這裡,顯然王奇未來,前途不可限量。
杜粲訕訕一笑,道:“說起來,我雖說是老師門下的弟子。不過,卻不曾真正列入門牆,只是一直在九星山聽老師授課,算是老師的弟子。”
這個時候的杜粲,語氣明顯沒了先前的底氣。
他自認為是曹啟聖的弟子。
可杜粲本人,只是在曹啟聖的門下聽過課,問過一些問題,不像王奇是真正拜師的。
一旦王奇真去拜訪,那就露餡兒了。
乾脆直接說了。
王奇笑了笑,說道:“曹公其人,本就廣收門徒,任由士子前往聽課。杜先生在曹公的門下聽課,自然是曹公的弟子。更何況,杜先生文采斐然,對得起曹公門徒這個稱謂。”
杜粲微不可查的鬆了口氣。
好歹,王奇不曾拆穿。
還給他一個坡下。
杜粲因此對王奇的印象,蹭蹭的拔高,印象變得極好。
杜粲微笑道:“王縣令贊繆了。”
王奇話鋒一轉,道:“杜先生如今到了南陽,有什麼打算呢?唉,說起來,也是王某官職卑微,僅僅是一個縣令。否則,我真要招攬杜先生,不能讓杜先生離開了。”
杜粲是什麼秉性,王奇暫時摸不清楚。
所以,眼下是言語試探。
杜粲說道:“杜某,願意追隨王縣令,擔任一幕僚足矣。”
杜粲雖說有才華,文采飛揚,但他卻也清楚,他本身沒有多少的背景,要踏足官場不容易。王奇不一樣,王奇是幽州王家的嫡子,是王家唯一的繼承人。
王奇不僅得了皇帝的器重,還是崔東山的弟子,身份顯赫。
這樣的背景下,王奇飛黃騰達,指日可待。
所以杜粲,願意早早就追隨王奇,跟在王奇的麾下做事。只要王奇崛起,他這一早就追隨王奇的人,待遇自然不會太差。
王奇也是有了燦爛的笑容,說道:“能得杜先生相助,我便是如虎添翼。”
杜粲道:“主公贊繆了。”
他直接轉變了態度。
既然追隨王奇,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