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不可能是單純讓鮮卑稱臣,就會滿足的。”
“這一次的手段,肯定是要覆滅鮮卑。尤其鮮卑縱橫遼東,焉能一直被齊國欺負。所以值此之際,臣建議將軍站出來,公然反對拓跋晨,然後宣稱要和齊國抗衡到底。”
“鮮卑中,有人願意投降,卻也有人願意抵抗,這些硬骨頭,便是將軍的資本。只要是將軍把這些人召集起來,就可以自立一方,不受拓跋晨的控制。”
“自此,您才是真正的鮮卑大王,這就是卑職要闡述的事情。”
“哈哈哈……”
拓跋山聽到後,卻是陡然大笑起來。
笑聲,顯得極為張狂。
但隱隱卻又嘲諷。
在拓跋山的眼中,齊國的實力,那簡直是無敵的存在。如果拓跋山這一次前往攻打幽州,他不曾落敗,也不會有這樣懼怕齊國的心態。
昔日的拓跋山,一躍而起,成為一部族的族長,也是漸漸有了野心和雄心壯志,是想要創立一番基業的。
可是經歷了飛鳥部一戰,拓跋山和齊國廝殺的鬥志,早就被徹底消磨掉。
再也沒有了任何鬥志。
拓跋山笑罷後,心中卻是快速的思考起來,漸漸有了想法。讓他和齊國做對,他是不敢的,但是卻不妨礙,他這一次要當齊國的一條狗,在王奇的面前討要好處。
席元善見拓跋山發笑,心中卻是有些沒底,因為摸不準拓跋山到底是什麼心思。
發笑是為什麼?
席元善道:“將軍,你笑什麼呢?”
拓跋山說道:“我之所以發笑,是因為你的話,說的很對。這一次,正該是我崛起的時機。只是要聯絡這些人,不容易啊!”
席元善心頭大喜,只要拓跋山願意,一切都沒有問題,他想都不想,立刻就道:“拓跋將軍,這一事情不難,而且整個鮮卑的主戰派,我一直都有關注的。所以,我願意牽線,把這些人集合起來,都請到營帳中來和將軍議事。”
拓跋山讚許道:“席元善,你很不錯。只要是這一次的事情成了,那麼日後本將獨立建國,便許你任丞相一職,我們也效仿齊國,設立齊國的丞相。”
“定不負將軍厚望。”
席元善一下就激動了起來。
他昔年在大周時,曾經也是擔任過地方上的亭長,也是讀過書的。只是因為犯了事,所以才流落到了鮮卑來。
這十來年,他一直都困頓無比,只是養馬的馬伕。也就是這一兩年,才被拓跋山提拔起來,才過上了好日子。
席元善卻是不滿足的。
他想要得到更多的好處,他想要能過上錦衣玉食的日子。
甚至於席元善的內心,隱隱還有一種想法,他想要取而代之。只要是拓跋山立國後,他作為丞相,就可以一點點的謀取大權,一點點的把所有利益攫取到手中。
最終,他就能取而代之。
因為席元善有野心,才會藉著拓跋山的名號,聯絡了許多鮮卑內強硬的族長。
這些人中,有很大的一部分人員,是昔日慕容部、宇文部、乞伏部等殘存下來的人員,這些人也是有一定權勢的。
席元善起身就去安排,拓跋山則是坐在營帳中,仔細的思考著下一步怎麼安排的事情。
他必須要安排妥當了。
不能出任何岔子。
這一次,能否在王奇的面前露臉,就看這一次。至於他會得罪拓跋晨,那是拓跋山根本不去考慮的,拓跋山雖說是武將,但他並不傻,很清楚這一次齊國殺來,不是單單稱臣,就能夠解決問題的,所以他才敢於藉助席元善的手,要把這些強硬派一網打盡。
拓跋山又迅速的安排了一番,便靜靜的等待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