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不知道,你王奇帶著軍隊,殺入鮮卑境內,覆滅諸多的鮮卑部落,更在鮮卑彈汗山王庭,殺了鮮卑人一個血流成河。”
“鮮卑人死傷無數,對你王奇恨之入骨,恨不得殺盡王家的人。你卻說鮮卑人,歸順你父親,為你王家效力。這樣的事,但凡腦子正常的人,但凡有一點點血性的人,都不可能去做。”
一番話反駁出去,張士奇很是自得,因為他覺得自己抓住了重點。
鮮卑人是突破口。
這就是王奇漏掉的地方,甚至在張士奇的內心,潛意識的,更是認為這一次幽州戰事,不可能落敗,是王奇這段時間無法攻克他的大營,從而想出來的詐唬辦法。
王奇嘖嘖兩聲,道:“做人做到你張士奇這般自欺欺人的地步,真是不容易。你認為你瞭解鮮卑人,卻是忘記了,雖說我殺了鮮卑人一個血流成河。實際上,鮮卑人畏威而不畏德,一向是隻認強者的。”
“他敢幫助顏忠嗎?”
“不敢!”
“原因很簡單,只要本王在青州一天,鮮卑人就不敢輕舉妄動。因為一旦家父出現問題,這一筆賬,就得記在鮮卑人的頭上,就得面對我的怒火。”
王奇說道:“張士奇,即便你如今嘴上逞能逞強,可實際上,這改變不了,你已經陷入絕境的問題。”
張士奇哼聲道:“這事情,很快就會有訊息的。你王奇如今,不過虛張聲勢,想借此機會,攪亂我的軍隊軍心罷了。這種手段,過於卑劣。王奇,廢話少說,有本事的你儘管進攻。只要是你能打破本王的營地,本王算你贏。”
“報!”
就在此時,在大營門口外,通往冀州方向的官道上,有哨探飛馬奔回。
哨探是冀州哨探。
這哨探策馬狂奔,沿著營地的方向賓士而來,他看到外面來搦戰的王奇大軍,掃了眼就徑直回到營地內,翻身下馬,稟報道:“大王,幽州急報!”
說著話,哨探遞上了書信。
張士奇的心頭咯噔一下,已經是沉了下去。
早不來,晚不來,偏偏這時候有訊息送來,對他極為不利。如果王奇的大軍離開了,他接到了幽州的訊息,即便是不利訊息也可以壓下。
如今當著所有士兵的面,如果是壞訊息,他怎麼壓下去呢?
張士奇接過書信,發現書信在這一刻,宛如燙手山芋。即便如此,張士奇還是接過來,快速拆開來檢視,他看完後面色微變。
真的是敗了!
顏忠被殺,北上的軍隊徹底淪為俘虜,王宗熙已經發兵南下殺來,冀州北境也陷入困境。
情況,大不妙!
張士奇的臉色,卻在此刻恢復過來,他晃了晃手中的書信,高呼道:“王奇,你真是會虛張聲勢,真的是會血口噴人啊!這一封書信上記載的,明明是你父親王宗熙落敗,鮮卑人歸順了我趙國,助我麾下的大將顏忠追擊王宗熙的訊息。”
“可在你這裡,卻是你們取勝。王奇啊王奇,你為了虛張聲勢,真是無所不用其極。這般的舉動,令人不恥。”
張士奇說道:“王奇,有膽量的你直接進攻,少扯這些詐唬人的話。”
王奇頓時笑了,張士奇還真的是睜著眼睛說瞎話。
其目的,是為了穩定軍心。
王奇淡淡道:“張士奇,既然你這麼說,那很簡單,你從軍中隨便挑選一個士兵出來,我再安排一個士兵出來,一起檢視書信內容。你張士奇說本王睜著眼睛說瞎話,我看你才是真正的自欺欺人。你的這般手段,無非是要穩定軍心,可紙是包不住火的。”
這一刻,趙國的將士也都看向張士奇,他們有些疑惑,更多還是擔心。
因為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