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騙人嗎?”
說到這裡,周子山稍稍一頓,便鼓足力量,高呼道:“城樓上計程車兵們,你們都是廣陵縣的百姓出身,都是廣陵縣的人。”
“石崇擔任廣陵縣的郡守,徵收各種苛捐雜稅,以及徵發無數徭役,使得整個廣陵縣的百姓,生活艱難,民不聊生。”
周子山說道:“這些百姓中,有你們的家人,有你們的親人。你們就真的甘願,自己的家人,自己的親人,遭到這般的作踐嗎?”
“我主齊王,自執掌齊國,下轄青州和徐州以來,青州、徐州境內,都暫時免除了百姓的農稅,甚至給百姓田地耕種,讓百姓耕者有其田,讓所有人能吃飽不餓肚子。”
“你們的家人,在廣陵縣難以生存,甚至生活艱難。”
“可是,在我主齊王的治下,都能好好的生活。追隨石崇,那就是任由自己的家人親人被盤剝,而追隨齊王,你們的生活,會越來越好,不必被飢餓威脅,不必擔心遇到苛捐雜稅。”
周子山說道:“但凡願意歸順的人,齊王都願意接納。”
譁!!!
城樓上,許多士兵竟是議論起來。
議論聲此起彼伏。
周子山的話,的確是事實,齊王治下的區域,百姓耕者有其田,不是虛假的。而且人人都知道,在齊國的生活很好。
“閉嘴!”
石崇一看到後,頓時就怒了,呵斥道:“全部噤聲,誰敢擅自議論,殺無赦。”
命令下達,所有人噤聲。
再也沒有人敢說話。
石崇又看向城外的周子山,他下令擂鼓,鼓聲隆隆,聲音頓時就壓下了周子山的話語。即便是周子山高呼吶喊,暫時也沒有聲音傳到城樓上來。
周子山見狀,嘴角勾起一抹笑容,他策馬返回,道:“肖都尉,事成了,已經激怒了石崇。眼下只需要撤退紮營,靜靜等待就是。剛才的一番話,足以麻痺石崇,讓他誤認為,我們是要先策反將士,然後再考慮其他了。”
肖慶之道:“撤軍!”
他下了撤退的命令,大軍猶如潮水般退走,而城樓上的石崇,臉上多了一抹怒容。他算是明白了,周子山故意來喊話,實際上,就是要動搖他的軍心,讓他的軍心動搖。
韓松站在一旁,看著暴怒的石崇,笑道:“石太守,其實你大可不必動怒。”
石崇道:“什麼意思?”
韓松說道:“周子山剛才的一番話,看似是強勢,看似是要動搖我們的軍心,實際上,卻是暴露了一件事情。”
石崇道:“什麼事情?”
韓松回答道:“肖慶之和周子山率領的四萬大軍,沒有把握攻克縣城,更沒有實力奪取廣陵縣。所以,只能是先這般喊話。”
“這是肖慶之心虛。”
“我們當下,不需要擔心什麼,你也不必惱怒。”
韓松一副智珠在握的樣子,說道:“我們就暫時拖延時間,等肖慶之主動來進攻。然後,等我們擊敗肖慶之、周子山,拿下兩人後。你要怎麼殺對方,那都沒有任何的問題。”
石崇心中仔細的一琢磨,似乎真的是這個道理。
如果肖慶之和周子山有破城的把握,焉能廢話?早就直接攻城了。
這就是心虛。
石崇又笑了起來,道:“韓將軍不愧是沙場宿將,一番話,便道出當下的具體情況。有韓將軍的一番話,我就再無憂慮。”
韓松笑道:“石太守謬讚,不過是一點小建議罷了。”
兩人聊著天,便轉身離開。
畢竟戰事暫時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