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奇知道他已經成功的蠱惑了趙昱,同時也掃清了自己的尾巴。
接下來,東宮和齊王府會大戰。
這一場爭鬥,勢必席捲整個大周的朝堂,甚至於對朝廷中樞也會產生巨大影響。不過東宮和齊王府的爭鬥,不是一時半會兒就能結束的。
雙方鬥爭多年,都熟悉對方。所以即便是東宮先發制人,要一拳把齊王府打翻在地上,也肯定不可能直接辦到。
王奇徑直回了府上。
他一返回,諸葛豐就來了,問道:“二弟,情況怎麼樣?”
王奇道:“兄長放心,我已經勸服了趙昱。接下來,東宮將會全面和齊王府開戰。從宮內,再到宮外。整個朝堂上,會有巨大震動。”
“兩個派系的爭鬥,將會席捲整個朝堂中樞。甚至於,波及到地方上。”
“爭鬥,開始了。”
王奇說道:“同時關於魏元禮瘋了的事,我也做了引導。事到如今,趙昱已經徹底相信,這一事情是趙治安排的,算是收尾了。”
諸葛豐道:“趙昱這一次掀開戰事,他最終會後悔的。”
王奇道:“人在官場,身不由己。當兩派爭鬥的硝煙,徹底點燃後,就不可能再控制住,只能鬥爭到只剩下一方為止。不過眼下地方上也亂了,青州亂糟糟的。朝廷中樞又亂了,這個大周,是徹底要沒救了。”
諸葛豐道:“大周,早就沒救了。”
頓了頓,諸葛豐道:“為今之計,我們也要儘早安排脫身之策。長安是是非之地,一旦捲入這一場爭鬥中來,不管如何,對你都不利。再者即便是獲利,也沒什麼用處。”
王奇點頭贊同。
外放之說,王奇如今也是贊同。
只是眼下需要機遇,不是想要外放,就直接可以外放的。要知道他這個國子監計程車子,自始至終,都還沒去國子監報到。
說起來,這有些任性。不過也就是王奇有這樣的出身,才有這個膽量。
換做其餘人,不可能這麼做。
王奇想了想道:“我得撰寫書信,把東宮、齊王府要爭鬥的事情,先通知老師他們。至少,讓他們不要牽涉其中。能獨善其身,就獨善其身。一旦捲入,後果不堪設想。”
諸葛豐道:“的確要早作安排。”
王奇徑直回了書房,撰寫了三封書信。第一封書信是給崔東山的,第二封書信是給林元崇的,第三封書信是給李晟的。
三封書信,也有講究。
給崔東山和李晟的書信,直接說清楚東宮和齊王雙方要開戰,尤其東宮是主動的全面開戰,讓崔東山、李晟不要介入其中。
給林元崇的,則是以王奇分析的口吻勸說,認為東宮和齊王府開戰在即,讓林元崇謹慎小心,不要介入其中。
畢竟林元崇的秉性不同,更為耿直,話不能說得太直接。
只能說是王奇的分析。
王奇只撰寫了三封書信,趙紹那裡不曾送出書信。
因為趙紹本就是齊王府的人。
是躲不掉的。
王奇送出的書信,要求必須親自送到本人的手中。他把書信送出後,便呆在府上,這時候很少外出了,主要是留在府上。
轉眼又是兩天過去。
這一日。
抵近上午巳時,秋末初冬的暖陽升起,普照大地。
王奇晨練完,且吃過早飯後,就在院子中曬太陽。暖陽曬在人的身上,暖洋洋的,分外的舒服。這時候,蘇烈進入,稟報說令狐千里來了。
王奇略微皺眉。
令狐千里來的頻率,著實有些頻繁,前前後後來了很多次。雖說有時候,是晚上來的,但一些時候,則是大白天直接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