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勳等了一會兒,見波羅那達多竟是不曾反駁,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他內心,更是篤定,也更是自信,繼續道:“波羅那達多,你城樓上的軍隊,按照我瞭解到的情況。”
“你有一萬精銳,三萬貴族私兵的兵力。料想你如今,應該下令戒嚴,不準城內的將士肆意走動來往了吧。為什麼?就因為你怕了他們,怕他們也跟著是造反,不聽從命令,對吧?”
“實際上,你即便這麼做。這些一直被欺壓的奴隸兵,他們一樣會想辦法起事,以便於迎接齊國的大軍入城。”
“這些人,到了我齊國,到陛下的麾下生活,他們可以分配到土地,他們可以安居樂業,不必擔心自己被欺壓凌辱。”
“更甚至與,他們不至於,因為在街道上的一個眼神,因為無意中的一個動作,亦或是因為稍稍慢了一步,就會被貴族殺死。”
“在齊國治下,他們不會遇到這般的情況。白象國,貴族肆無忌憚的奴役百姓,不是他們生來就甘願被奴役,更不是他們是軟骨頭,是因為沒有人為他們撐起一片天,是因為沒有人為他們做主。”
“如今,我齊國的皇帝陛下來了,就是要為他們做主,要讓他們站起來,堂堂正正的做人,不再佝僂著背,甚至跪在地上向貴族乞討生活。”
“人,生而平等!”
“憑什麼,你們白象國的這些貴族,生來就做官,生來就是享受著錦衣玉食,生來就可以欺負這些普通人,把這些人踐踏在泥土裡面。”
“這,不公平,我齊國上下不認同。我更相信,關內的所有士兵,也不會認同的。”
說到最後,魏勳的聲音激昂壯闊,迴盪在關內。
城樓上,乃至於關內計程車兵,許多人都聽到了魏勳的話,一個個內心大受觸動。
人,生而平等。
為什麼,他們要被壓榨呢?
他們不甘心。
一個個關內的大家族私兵,以及波羅那達多麾下的私兵,很多人都議論了起來,很多人都是激動不已,以至於議論聲,迴盪在關卡城樓上。
波羅那達多看到這一幕,心頭一凜,他高呼道:“閉嘴,誰再敢議論,殺無赦。”
議論聲,漸漸消失。
只是這些私兵的臉上,卻有了憤懣,因為他們不甘心。
波羅那達多轉而看向關外,盯著魏勳,他這一次才覺得棘手了。
先前,魏勳就像是一個剛上戰場的新兵,拘束無比。如今,魏勳侃侃而談,那揮灑自如的狀態,以及那一句一句宛如刀劍的話語,讓波羅那達多心中忌憚。
波羅那達多眼珠子一轉,高呼道:“魏勳,你這樣的蠱惑話語,沒有任何用處。只要是本將在王佛關這裡,就必定穩如泰山。”
“你齊國的大軍,想打破王佛關,絕對不可能。本將帶兵征戰沙場,打過北方的薩陀國,打過其餘背叛的亂賊,殺敵更是不可勝數。”
波羅那達多話語擲地有聲,強勢道:“從來沒有人,能威脅本將。你,也是一樣,不可能威脅到我。”
魏勳道:“波羅那達多,剛才的話,不是威脅。我剛才的一番話,只是陳述一個事實。所有人在你白象國,都是豬狗一般。在我齊國,那才是真正的人,才能真正過上安居樂業的生活。你說威脅,先前的真不是,接下來,才會是我的威脅。”
波羅那達多眼眸一下眯了起來,心中頗有些緊張,問道:“你要做什麼?”
魏勳道:“波羅那達多,看到柏衍那了嗎?這個人,在我的手中。如今,你開啟關門,出關投降。否則柏衍那這裡,恐怕就得先斷掉一條腿。”
波羅那達多面頰抽搐。
來了!
他最怕的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