戒遠人跪在了最前面,高呼道:“林大人,我們降了。”
“我們降了!”
所有的僧人,一起吶喊。
這一刻,天寶寺上下的堅持,徹底潰散。所有人的內心,生出了濃濃的屈辱之心。只是這些人的內心,更是惶恐不安。
官府太強勢了。
在這般的情況下,他們即便是投降了,官府會怎麼處置他們呢?
林安順看到這一幕,嘴角掠過一抹冷笑。
現在,想起投降了?
剛才幹什麼去了?
這些天寶寺的人,那就是犯賤,就是欠收拾。不狠狠的拾掇一番,這些人就自我感覺良好,認為自己是人上人。
事實上在白象國內,僧人就是排在第一位的,地位超然。恰是如此,所以天寶寺的人,見到了林安順帶兵來,還是有一些倨傲。
只是,這一份倨傲,被炮彈的轟鳴聲,徹底碾碎。
所有的自尊,掃入塵埃中。
林安順擺了擺手,魏勳傳達了命令,所有炮兵這才停止了轟炸。
周遭,頓時安靜下來。
只是天寶寺內,卻還有嘩啦啦的垮塌聲音傳來,以及無數的哀嚎聲音傳出。畢竟天寶寺很大,且寺廟內僧人眾多,以至於在炮轟下,有許多人被炸死炸傷。
林安順依舊是站立在原地不動,看著跪在天寶寺門口的戒遠一眾人,淡淡道:“怎麼,還跪在門口,讓本官親自過去嗎?”
戒遠面頰抽了抽,站起身就準備往前走。
林安順道:“本官,讓你們起來了?”
戒遠刷的面色大變。
這是羞辱。
是極盡的羞辱。
戒遠卻是沒辦法,只能是再度跪下。其餘剛準備起身的僧人,全部都又跪下。
戒遠明白了林安順的心思,他忍著心中的不舒服,跪著往前走。所有的僧人,也都是一樣,全部跪著往前,然後來到了林安順的身前。
林安順俯瞰著跪著的所有僧人,沉聲道:“戒遠,你知道你這是什麼嗎?是敬酒不吃吃罰酒。本官好端端的,派人和你商議。”
“可是,你一再端架子,認為自己不得了了。可是你卻忘記了,你在官府的面前,在齊國的面前,就渺小如塵埃一樣。不收拾你,是看在你們還有些用處。”
“可是,真要收拾你們,那就是一句話的事情。”
戒遠說道:“貧僧,明白了。”
林安順點了點頭道:“明白就好,你明白了,知道接下來該怎麼做嗎?”
戒遠道:“林大人的安排,我天寶寺,無條件執行。”
林安順道:“算你識相,如果天寶寺還敢有任何的違背,還要有任何的想法,那麼,本官只能是徹底覆滅天寶寺,把天寶寺碾壓覆滅。”
戒遠心中苦澀。
他後悔了。
他此前一直把齊國,也當作是海西帝國一樣看待。
所以,認為海西帝國不會翻臉。
可是齊國的官員,明顯是和弗朗哥不一樣,一言不合,就直接發兵攻打。即便是天寶寺的影響力大,可是在齊國的兵鋒面前,影響力這種東西,根本就無法起到作用。
在絕對的實力面前,一切都是虛妄。
戒遠鄭重道:“請林大人放心,我們全力配合。”
林安順道:“你明白就好,如果以後,是出了什麼問題。亦或是,天寶寺有煽動百姓,抵制齊國,抵制官府的情況。天寶寺上下,一樣是定斬不饒。”
戒遠苦澀道:“絕對不會,我天寶寺,會勸說所有的信眾,老老實實聽從齊國的安排,絕對不會有任何的逾越。”
林安順道:“那就好,都起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