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手,快放手。”
熊晉慘叫的時候,口中高呼起來。
他只覺得渾身都在顫慄。
難受!
太痛苦了!
這一刻的熊晉,內心甚至有了悔意,不應該趟這一趟渾水。
原本熊晉跟熊有山離開了東山書院,便回到范陽縣城內住下。只是付延慶一抵達,放出要建立西山書院,和東山書院打擂的話,熊有山和熊晉就直接去投奔。
按照熊晉的打算,付延慶對付一個垂垂老矣的崔東山,那是輕而易舉的事情。只是熊晉沒有想到,事情演變到了這一地步。
出乎預料。
他的手臂,更是被王奇硬生生的打斷。
王奇拽著熊晉的手,說道:“在書院內,我曾告誡過你,你確實聽不進話。如今,你充當急先鋒,我成全你。熊晉,這是你欠東山書院的。”
話音落下,王奇抬腿踹出。
“啪!”
腳掌印在熊晉的胸膛上,沛然的力量爆發,熊晉只覺得五臟六腑遭到重創,當即就是一口鮮血噴出。隨著王奇鬆手,他的身體不由自主的便拔地而起,在空中掠過一道弧線,從大廳內,一下飛到大廳門口才轟然墜地。
倒地的熊晉,直接昏死過去。
“晉兒,你怎麼樣了?”
熊有山一下衝了過去,把倒在地上的熊晉攙扶起來。
他轉而看著王奇,咬著牙道:“王奇,你心思之歹毒,令人髮指。不過是一個較量,你竟然下此毒手,你真是狼崽子啊!”
王奇說道:“熊有山,你真的是無可救藥。你自己無恥,莫非還寄希望於別人對你善良。再者,付長史剛才定下了規矩,只要沒有認輸,便可以出手。我不過輕輕出手,不曾全力出手,有什麼錯?”
說到這裡,王奇轉而看向付延慶,說道:“付長史,您說呢?”
付延慶眼眸眯了起來。
打量著王奇。
似乎有些不可置信。
付延慶一抵達范陽縣,曾打聽了王奇的情況。王奇是王宗熙的兒子,如今王宗熙被朝廷敕封為鎮北侯,在朝廷地位很關鍵,因為朝廷需要王宗熙坐鎮北方。
王宗熙只是一郡太守,可王宗熙肩負著抵擋北地胡人的重任,其影響力不亞於一州的州牧。
付延慶打聽到的訊息,是王奇和柳正在天香閣發生的事情。只知道王奇頗有心計,卻不知道王奇會武藝的事情。
如今看來,漏掉了很多訊息。
付延慶心中思慮,轉瞬就已經恢復了鎮定,淡淡道:“小侯爺,鎮北侯坐鎮漁陽郡,抵擋萬千胡人進攻,功在社稷,利在千秋。”
“本官對令尊鎮北侯,也是極為欽佩的。不過一碼事歸一碼事,小侯爺,這是本官和崔公之間的事情,你當真要攙和進來嗎?”
“你要清楚,你是鎮北侯府的小侯爺,在某些時候也代表了令尊。介入到這一事情來,恐怕不合適。”
付延慶道:“令尊,不會贊同的。”
王奇淡淡說道:“一日為師,終身為父。料想父親知道老師的事情,也會支援我的決定。更何況,我本是東山書院計程車子,代表東山書院是理所應當。男兒立於世間,若心有畏懼,事事懼怕,不能依著本心做事,那也太窩囊了。付長史,你說呢?”
一句話,令付延慶面色微變。
王奇注意到付延慶的神情變化,卻沒有什麼好在意的。
付延慶是敵人。
既是敵人,就不必管付延慶怎麼想的。
付延慶冷笑道:“好,好一個憑本心做事。王奇,但願你不會後悔。你攙和到這事情裡面來,被波及那就是咎由自取。即便令尊有什麼想法,那也不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