持國城,位於琉璃城的北方。相比於八目城、琉璃城,持國城的疆土面積更大。甚至持國城的疆域,足有八目城、琉璃城累加那麼大。
持國城再往北,就是往薩陀國的國都去。
持國城的城主,名叫首圖馱那,和釋禹王修斯摩一樣,也出身薩陀國的王族。甚至首圖馱那的曾祖父,曾是那一代的太子。
因為被當時的薩陀國皇帝厭惡,以至於被廢,流放到薩陀國邊境,成為一個普通貴族。等到首圖馱那曾祖父的兄弟繼位成為新皇,大赦天下,且新皇仁慈,才恢復首圖馱那曾祖父的王族身份,然後傳下來,到了首圖馱那這裡。
他憑自身的能力,成了持國城的城主,作為帝都南方的屏障。
只是首圖馱那自身,對如今的薩陀國皇帝,沒有太多的好感。因為這位皇帝,秉性嗜殺,大興土木,甚至乾綱獨斷,沒有仁慈之風。
雖說皇帝精明,且也算是勵精圖治,只是殺伐太重,又想要中央集權,把地方上各城主的權利,逐漸收攏到中央皇朝去,這顯然是一個城主不樂意的。
在持國城西城,一隊人,正在街道上。
為首的人,赫然是首圖馱那。
首圖馱那的年紀,已經年近四十,他勤於執政,尤其時不時的,他就喜歡到地方上了解百姓的生活情況。
雖說持國城的根本,仍然是奴隸制度,可是,首圖馱執政的持國城,卻是出臺諸多保護奴隸的政策,必須要善待奴隸,不得隨意殺死奴隸的政策。
因為這些政策的存在,首圖馱那才得到擁護。
他自身才有這般的實力。
首圖馱那帶著人,在城內轉悠一圈,才回到城主府,處理最近的一些政務。
在首圖馱那下方,有一箇中年人躬身站著。
中年人,名叫羅侯。
他是首圖馱那的謀士,甚至首圖馱那治理持國城的諸多政策,都是羅侯負責制定的。
首圖馱那正在翻看資料,見羅侯依舊躬身,皺眉道:“先生,我已經說了,你不必如此站著,坐下邊是。”
羅侯微笑道:“城主,無妨的。”
首圖馱那見狀,不再強求,又翻看了一些資料。他看完後,皺起眉頭,說道:“先生,如今齊國來勢洶洶,尤其齊國的大軍,已經入主琉璃城。因為琉璃城阿賴耶的投降,導致我們這裡,面臨的情況很不妙啊。”
羅侯頷首道:“城主英明,我們如今的處境,的確不怎麼好。畢竟在當下,齊國不費吹灰之力,拿下琉璃城後,薩陀國邊境已經不穩定。其實,這還不是最棘手的。”
首圖馱那捋著頜下的鬍鬚,頷首道:“先生的意思是,因為如今傳遞回來的訊息,咱們持國城境內,地方上的許多百姓,紛紛有了人南下。這些百姓悄然逃竄,導致咱們持國城,有所影響,甚至會受到削弱。”
“對,是這個意思。”
羅侯頷首道:“城主一針見血,判斷出了這一情況。對咱們來說,很是不妙。因為百姓的逃竄,意味著人心損耗。”
“昔年,薩陀國和白象國廝殺,自始至終,都不曾落敗過。甚至,整個白象國的人心,都不如薩陀國。”
“如今的情況,卻是不一樣。”
“齊國裹挾著大勢而來,蠱惑百姓。也不能說蠱惑,因為齊國是真的廢除了奴隸制度。在這一前提下,百姓紛紛南下。”
羅侯嘆息一聲,道:“這樣前提下的廝殺,人心向背,咱們要抵擋,就很是不易。”
首圖馱那道:“先生,你認為如今該怎麼辦,才能解決我們的困境呢?”
羅侯道:“城主,如今唯一的辦法,只能是死戰。我們別無選擇,總不能,我們也廢除奴隸吧?因為這些年,城主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