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安順解釋道:“秦大人,這一次的衝突,還有許多問題不怎麼清楚。如今能弄清楚的,是齊國移民百姓居住的村子,位於河道下游。”
“象州的土著百姓,居住在上游。因為今年開春後少雨,到如今有些乾旱,所以上游截斷了河流,一個村子用水,導致下游齊國百姓缺水。”
“齊國的百姓去理論,最終事態擴大,以至於發生了衝突,甚至有了傷亡。”
“可惜,雙方見面後,哪一方率先出手,哪一方率先打死人,以及傷亡的具體人數,暫時還不清楚,這些都是存在的問題。”
林安順道:“所以這事情,存在很多的問題。”
秦安聽完後,皺起眉頭,他直接道:“林大人,這事情依我看,就是這些土著百姓可惡,必須要重罰才行。否則,以後這些土著人,還會和我們齊國人做對。”
“不,你錯了。”
林安順搖了搖頭。
秦安道:“什麼意思?”
林安順道:“如今的象州,是齊國的象州。象州境內,沒有所謂的土著,也沒有所謂的齊國本土百姓。雖說我稱之為土著百姓,可實際上,這些人,都已經是齊國人。”
“所以,不能存在什麼震懾土著的想法。陛下要實施的,是天下大同的理念,讓這些白象國的人,都真正納入齊國,成為齊國的一份子。”
“如果按照你的辦法來處置,的確能起到震懾土著的作用,可是最終,便形成割裂。未來,就更是難以處理,甚至未來這就是矛盾和衝突的地方。”
秦安聞言,頓時沉默下來。
他不得不承認,林安順的考慮,是更周全的。真要按照他考慮的方向去執行,的確能鎮壓地方上的亂子,可是最終,必然掀起大亂。
這是絕對不行的。
王奇要的結果,是天下大同。
秦安點了點頭,問道:“林大人,你打算怎麼處理這一事情。”
林安順道:“我要處置的很不簡單,就是一碗水端平,該怎麼處置,就怎麼佈置。唯有不偏不倚,才能長久立足。只要偏向了一方,接下來,治理地方的事情就不好辦了,難以取得百姓的信任。這,這是接下來我要處理的方向。”
秦安讚許道:“林大人深謀遠慮,在下佩服。公允公正,的確是最合適的安排。”
林安順繼續道:“秦大人,如今你要主持監察司的政務。這一次,不如和我一起處理這一衝突案,如何?
秦安道:“林大人,你已經有了思路,只需要直接處理就是,沒什麼好擔心的。所以,我就不參與了。畢竟政務上的事,是你的職責,我不攙和。我如今,還得忙碌監察司的組建,需要大量的精力和心思,才能搭建起這個框架。所以,我就不攙和你的事情了。”
秦安本身,也是官場的人。
他即便學問上,不及林安順這樣傳統的讀書人出身。可是做官的學問,以及官場上的基本規矩,他卻是一清二楚的。
不該你管的,少管。
不是你的事兒,少攙和。
林安順是象州的州牧,全權處理政務,他處理衝突的事情,那是理所應當。
秦安只是監察司的司主,他是負責監督林安順等象州官員的,自是不可能介入政務的處理當中去。否則,他就是不懂官場的規矩,是瞎摻和亂伸手。
亂了規矩,會被人瞧不起。
更會讓人認為,你很難相處,所以秦安不樂意參加。
林安順的臉上,多了一抹笑意,道:“罷了,既然秦大人不願意參與。這一事情,那就作罷。我如今,單獨處理這一事情。”
秦安道:“在下告辭。”
秦安如今完成了事情,一方面是說了移民安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