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痛。他咬著牙,道:“右賢王,我這一次吃大虧了,您,一定要幫我做主啊!”
烏維說道:“怎麼回事?”
蒲奴咬著牙道:“我在長安東面邊境的上元村內,找女人玩耍時,竟被一個名叫王奇的小子給毆打了。我捱打時,他們說王奇是往長安來的。”
頓了頓,蒲奴繼續道:“如今我剛回來,他們還在後面,肯定也會到長安。我們只要在長安的東門候著,就一定會等到的。右賢王,您一定要為我報仇啊”
烏維看著蒲奴的樣子,心下也是大怒起來。
周人太囂張了。
曾經烏維在匈奴,礙於李晟在,所以不敢放肆。
這一次大周皇帝賀壽,召各國使臣入朝賀壽。他帶著人沿途南下,看到了大周境內百姓的情況,對大周已經是輕慢許多。
大周,不過如此。
如今的大周,看似強勢,實際上已經虛有其表。
烏維目光一轉,又落在蒲奴兩個隨從的身上,見兩個隨從都是悽慘模樣。尤其其中一人,一條手臂已經垂下,鮮血染紅了衣袖,很是悽慘。
“該死!”
“該死的王奇。”
烏維大聲的喝罵,道:“欺負我匈奴人,這個仇,本王決不罷休。”
蒲奴忙不迭的點頭,;立刻道:“右賢王,王奇唯一的問題,就是武藝比較厲害。我帶去的隨從,都不是他一合之敵。”
烏維大袖一拂,不屑道:“即便他武藝高強,那又如何?不過既然他有實力,我們眼下就先借助大周官府的力量對付王奇。”
蒲奴道:“右賢王,為什麼不直接覲見皇帝,上奏關於王奇的事情。如今他大壽在即,我們把事情捅到他的面前,他肯定得處理的。”
烏維搖了搖頭,道:“不到萬不得已,怎麼能捅到皇帝的面前去。明明這次的事情,是你羞辱周人在先,我們要找皇帝裁決,豈不是自討沒趣。”
蒲奴道:“可是……”
烏維大袖一拂,道:“要讓皇帝給一個說法,也不是現在。我們得等到賀壽之日,藉機向大周皇帝宣示自己武力的強橫。”
“唯有如此,才能震懾大周皇帝,才能令大周團員俯首。屆時,再提及你遭到毆打的事情,才能令皇帝就範。”
“眼下什麼都沒有展露,皇帝不會懼怕我們的。等到各國出手,都展示實力。達州皇帝投鼠忌器,那才是我們的機會。”
烏維篤定說道:“蒲奴啊,做事情,不要急於一時,更不要過於急躁,要有足夠的耐心。”
蒲奴心中琢磨一番,說道:“右賢王教訓得是。”
烏維道:“走吧,隨我去縣衙。”
“是!”
蒲奴立刻應下,他說道:“我去更換一身衣衫,隨右賢王一起。”
烏維哼聲道:“換什麼衣服,你這狼狽的衣衫,以及你麾下親隨的慘狀,才能讓長安縣令聽話。這,可是最好的辦法。你當下,不需要任何改變,只需要跟著我就是了。”
“妙,妙,妙哉!”
蒲奴聽到後,心中琢磨來一番,頓時明白過來。
換了衣衫,雖說臉上的傷勢還在,卻沒有足夠的說服力。如今什麼都不更換,他衣衫破舊,樣子無比的狼狽,見到長安縣令,那麼長安縣令就必須要處理。
他說道:“還是右賢王考慮周全,用周人的話說,薑還是老的辣。”
烏維捋須道:“多學著吧。”
當即,烏維領著蒲奴,以及兩個受傷的親隨,出了驛館就開始往縣衙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