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不是波羅那達多這個蠢貨,朕不受任何威脅。另外,你想找塞建陀,那麼,就只能到牢房中去找人了。”
旃陀羅直接撒謊。
他這麼做,就是要打斷魏勳的所有希望。意圖脅迫塞建陀,那是不可能的。
“什麼?”
魏勳一聽旃陀羅的話,故意驚撥出聲,一副震驚的樣子。
實際上,魏勳不相信旃陀羅的話。
牢房?
怎麼可能?
塞建陀是白象國的丞相,更是旃陀羅離不開的人。在這般的情況下,旃陀羅不可能把塞建陀下獄,即便波羅那達多落敗,即便柏衍那落敗,旃陀羅也不可能這麼做。
原因很簡單,越是在危機時候,越是需要人。尤其塞建陀這樣平日裡處理著政務,管控著一切的人,旃陀羅更是離不開。
旃陀羅的意圖,無非是讓魏勳死了心,無法藉助柏衍那來威脅。
事情,就是這麼簡單。
魏勳這一次的目的,不是利用柏衍那威脅塞建陀開關。魏勳的意圖,是藉助柏衍那,來拖延時間罷了。所以魏勳佯裝出一副震驚的樣子,繼續高呼道:“旃陀羅,你真是心狠啊。塞建陀是丞相,竟然被你下獄了。”
旃陀羅大袖一拂,斷然道:“旃陀羅是丞相,那又如何?”
“波羅那達多是塞建陀的弟子,柏衍那那是他的兒子。可是王佛關的戰事,先後都是落敗,這都是塞建陀的責任。”
旃陀羅臉上掛著笑容,道:“朕,不曾殺他塞建陀,已經極為仁慈。如今的懲罰,也僅僅是下獄而已。”
魏勳道:“旃陀羅,你夠狠啊。”
旃陀羅如今,有些得意,他自認為欺瞞了魏勳,已經是取得了成功。旃陀羅臉上掛著燦爛的笑容,道:“做人,不狠不行。”
“尤其當皇帝,如果心不狠,如何駕馭天下?魏勳,齊國的軍隊雖多,可是,朕在巨象城內,還有大批的軍隊在,還有大批的武器在。”
“甚至,我巨象城內的糧食,多不勝數。即便廝殺個一年半載,我的糧食,都沒有任何問題。王奇想打破朕的巨象城,絕無可能。”
旃陀羅繼續道:“如今你們識趣,那就直接退走。否則,你們必然是會落敗。”
“哈哈哈……”
魏勳聽到後,忍不住大笑起來。
笑聲中,帶著不屑。
旃陀羅一聽到這笑聲,心中生出厭惡。但他沒有問話,因為魏勳的發笑,一看就是故意,既如此,何必要詢問呢?
後方大軍陣前。
王奇看到魏勳的動作,微微點頭,臉上盡是讚許。
魏勳,愈發純熟了。
這陣前的喊話,就是要無所顧忌,就是要能放得開。如果你喊話都拘束,甚至該使詐的地方,卻扭扭捏捏,那就無法完成任務。
魏勳經過王佛關的歷練,迅速的成長起來。在王奇看來,魏勳因為是士人出身,然後轉入軍中,他的底蘊比燕赤行等人更強的,可塑性也更強。
所以,王奇有意識的培養魏勳,希望魏勳未來,能夠獨當一面,作為一方大將。
魏勳笑罷後,他指著柏衍那,高呼道:“旃陀羅,你可知道,柏衍那是怎麼落敗的嗎?”
“怎麼落敗的?”
旃陀羅開口詢問。
即便塞建陀,稟報說了是柏衍那行蹤洩漏,可具體的訊息,魏勳他們更清楚。
塞建陀站在旃陀羅的身旁,小心翼翼的看向城外,也看到了被羈押的柏衍那。他看到柏衍那雙腿軟趴趴的,甚至被人架著,他心中疼痛不已。
可惜,塞建陀也救不了柏衍那。
甚至塞建陀不能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