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虎見王奇不說話,再度道:“陛下,這個李嚴慶,眼神不對勁,一看就有問題。尤其李昌訶,他肯定隱瞞了什麼。這人心思不純,陛下不處置他們嗎?”
王奇笑道:“處理做什麼?第一,這次以樸一慈為首的一批人,盡數被拿下,有李昌訶的功勳。意圖顛覆韓州的人,都是李嚴慶發現的,他立下了大功。”
“第二,李嚴慶畢竟是李昌訶的孫兒,他考慮孫兒的生死,也是人之常情。世間之人,哪個能真正冷血無情呢?”
“第三,人都有私心。李昌訶的私心,在兼顧了齊國大局後,可以保住自己的家人,算是兩全其美。朕不僅不處置,還要嘉獎李昌訶。但李嚴慶這裡,還是要敲打一番。”
王奇眼中掠過一絲的厲色。
他對李昌訶的做法,沒有什麼惡感,但此風不可長,不能讓李昌訶生出一種,皇帝不過如此,我耍了手段,皇帝也不知道的得意心思。
這是王奇要考慮的。
夏侯虎道:“陛下,您安排吧,末將執行命令。”
王奇搖了搖頭道:“你親自去執行任務,要幹什麼?抓人,還是要拿人問罪。走吧,先返回王宮。敲打李嚴慶的事情,容本王考慮考慮。”
敲打,也要適合。
不能過了,但也不能輕了,因為重了人心易散,輕了則是隔靴搔癢。
王奇乘坐馬車返回,當回到王宮時,王奇已有定計,他看向夏侯虎,吩咐道:“夏侯虎,你安排一個人去李家傳朕的口諭。李嚴慶有功於國,特許李嚴慶入禁軍,在禁軍做事。李嚴慶的官職,就從最基層的伍長做起。只要李嚴慶有能力,朕不吝提拔重用。”
“是!”
夏侯虎得了命令,當即就吩咐了下去。
王奇安排後就不去管其他,早早休息。
另一邊去傳令計程車兵,急匆匆到了李昌訶的府邸,進入府內,見到李昌訶後就迅速說了王奇的旨意,便準備起身告退。
李昌訶有些懵。
怎麼這大晚上的,王奇都回宮了,忽然來了一道口諭。一時間,李昌訶沒有反應過來。李昌訶見士兵要走,連忙回過神,自衣袖中取出一袋錢給士兵,可士兵卻是拒絕。
李昌訶道:“沒有別的意思,就是一點辛苦錢,還請收下。”
士兵仍然拒絕收下。
軍中的將士,一貫是有規矩的。
尤其王奇的禁軍護衛,是王奇心腹中的心腹,都是誓死忠於王奇的。這一批人,經過政工部的不斷教育,全部都是精銳,而且也開了眼界,不在意這點錢。
李昌訶意圖錢財開道,卻是沒辦法,他只能收起錢財,然後問道:“敢問,陛下怎麼突然來了一道旨意呢?”
“我也不知道。”
士兵搖頭道:“我只是奉旨,來傳達口諭而已。”
李昌訶心下無奈,只能是送走士兵,然後回到自己的書房中枯坐。
他仔細的思忖著。
待思慮好半響後,李昌訶的內心,忽然想到了一個可能。
會不會,王奇已經識破了他的心思。
王奇已經知道了李嚴慶的情況,所以才有安排李嚴慶入禁軍的安排。
仔細的想一想,王奇的這次安排,處處透著怪異。讓李嚴慶入禁軍中做事,這算是提拔。問題是,李嚴慶發現了一大批的叛賊,這一功勳下來,李嚴慶在禁軍中擔任將領,那都可以。
到頭來,只是一個伍長。
王奇的口諭後面,又明說了會重用李嚴慶。
這是矛盾所在。
敲打嗎?
李昌訶的內心,忽然浮現出了這一個詞,因為這是他唯一能想到的可能。
除此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