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華擎警惕地站起身，環視四周，又快步走到視窗位置往外面看。
幾秒鐘後，才轉頭看向杜宣。
“你……”
白華擎話未說完，驚訝地看向杜宣右邊的肩膀。隱約間能看到一道白色光團，可那光團時隱時現。
杜宣視線也隨著他看向自己右肩。他本來就能看到天天，並不清楚此刻對方眼裡的情況。
“你能看到？”杜宣問道。
白華擎不確定自己應不應該看到，猶疑了一下，還是如實回答：“隱約能看到。”
【宿主，我不要走……嗚嗚……我是不是太不乖了……我不和白白說話了，我誰也不說了好不好……宿主，別趕我走……】
腦海裡，天天還小聲哭訴，杜宣腦子有點亂。
“抱歉，我需要安靜下，你自便。”
他說著，自顧自坐下，一手搭在額頭上揉著。
“有需要我幫忙的嗎？”不等回答，白華擎走到沙發後，手搭上他的額頭，“我以前學過按摩，希望能幫你緩解下。”
腦海裡天天的聲音越來越小。
“你肩膀上那個一閃一閃的東西不見了。”白華擎輕聲道。
杜宣睜眼，環顧了一圈，沒在房間裡找到天天的蹤影。
‘天天？’他在腦海裡喊了好幾遍，才聽到一道微弱的帶著抽泣的聲音。
【宿主，我不出去玩了，不要趕我走好不好？我很聽話的……】
完蛋！
一聽到天天用這種可憐兮兮的語調和他說話，他就什麼都不想拒絕，又可憐又心疼。
如果天天大哭大鬧，他可能真的會煩。
可每次只要他一露出一點不快的意思，天天總能立刻安靜。就連哭都不會很大聲，甚至會躲得遠遠的，讓他看不見。
這次，直接藏進了識海，現實中都看不到身影。
‘天天，剛剛對不起啊。我那是犯病了，你別和我計較了好不好？我向你道歉。’
【才沒有！宿主才沒有病，是天天不好。以後天天不出去給宿主搗亂了。】
天天的聲音還是小小的。不是虛弱的聲音，反而聽著像是喊話的樣子，又好似是從很遠的地方傳來。
識海和現實世界並不同，並沒有區域限定，不是隔得遠聲音就小。
‘天天，你出來好不好？我沒有趕你走的意思，我只是詢問你，願不願意……’
【不願意不願意！我不要走！】
這次天天的聲音消失後，很久再沒有說話。
杜宣問的時候，天天才回一句。他不問，天天就一直很安靜。
白華擎坐在一邊，安靜看著杜宣雙手捂臉，一副苦惱的樣子。
“吵架了沒哄好？”他問。這次的語氣沒有調侃，只是單純的關心。
杜宣重重嘆口氣：“小孩子真難哄啊。是我先說錯話的。”
“你說了什麼話，我給你參謀參謀？據說小孩子很好哄的。拿他們喜歡的零食玩具，再誇讚兩句，就什麼氣都拋腦後了……”
杜宣聽著，好像是有些道理。
“你懂挺多。”
“不算，只是偶爾網上看到。你試試看，有沒有用。”
杜宣起身，要往外走。
“你去哪？”
“準備吃的。”
白華擎瞭然，跟在後面走。看杜宣到了餐廳裡，跟工作人員溝通借用電飯鍋被婉拒。他拿出手機打了個電話。
很快，杜宣拿著一個小電飯鍋回到了房間。
杜宣刷完鍋，一側眼，看到白華擎正站在門口。
略一思考，他還是當面拿出了半袋米——上次在魔都時候給天天煮米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