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祝的純音樂。
他哥哥領著他們進了東廂房。進門迎來的是一個搖擺的棗紅色大座鐘,指標到了11點多。靠近座中有一張書桌,桌子上放著幾本書。北邊放著一張大床,兩雙被子亂七八糟放著。西邊放著紅木沙發,沙發上堆滿了橫七豎八的衣服。挨著沙發有個小桌子,桌子上放著個香爐,正在吞吐著龍丹,香氣氤氳於霄漢。
他哥哥脫下外套,一個東西從兜裡掉了下來,小東看見藍色的東西,有點像片裡的包裝。他哥哥急忙拾起來,裝作若無其事。小東看他的遮掩就知道猜的沒錯了。他眼珠子一轉笑道:“我們明天帶你去個地方吧,那裡好玩得很。此景只有天上有,人間哪得幾回聞。保準讓你青春荷爾蒙如煙花般絢麗綻放,像吸毒一樣如夢似幻,不能自拔。”小東看見他笑得壞得很,並且還朝他的同學使了個眼色,那人會心一笑道:“明天就知道,絕對讓你今生難忘。去了第一次還想去。”小東就知道他們沒憋好屁,看穿不揭穿是他最擅長得。三個人躺在說些閒話,無非是哪部電影好看,哪個皇帝最厲害,最近國家出了哪些武器。沒過多久兩個人就睡著了。
小東白天睡得多,此刻還不困,便悄悄下了床去桌上拿起他早已留意很久的書,仔細看了起來。
當看到主角飄波異國,費了好處時間攢了一筆錢,竟然去泡妓女去了。寫道依稀記得和那個女人在一起浪漫的場景只記得外國女人總是下意識聞到自己身上有沒有味道,甚至脫衣服倚門的時候,還要聞一下自己胳肢窩的下面有沒有味道。讓他覺得非常羞恥,他在他身上花了錢卻做不了他的主。那是一個森冷的臉,一個古代士兵的臉。
小東第一次對妓女無情有了印象。又想起了那句商女不知亡國恨,隔江猶唱後庭花的詩來。以及平鋪一合錦筵開,連擊三聲畫鼓催。心裡反覆琢磨著妓女的形象。往後越看越覺得作者對男人的看法特別偏激,把男人描寫成一個貪婪慾望和肉體的魔鬼。只有拼棄肉體上的愛情才是至高無上得。男人是因欲而愛,肉慾過後剩蒼涼,還說女人最大的罪過就是太愛這個男人了,女人最大的愚蠢是太給男人安全感了。氣得小東沒看完就把書扔了。
他氣得胸口煩悶便走出來吹吹風,點燃一根菸,望著星辰大海,像在想事卻又不知道是什麼事?這時候珊珊屋裡的燈亮了。不一會門打了,她跑了出來,看見小東嚇了一激靈,道:“這麼晚還不睡,站在這嚇死人了。”
小東道:“你就不會弄個夜壺,晚上來回跑,還不怕感冒了?”她羞臊著道:“你這人臉皮挺厚,不能和你親近,淨說些餿話。”小東道:“我說得是實話,順著你說話的人,都是要憋著壞呢。”她道:“我看你半夜三更不睡覺,你才憋著壞呢。”說著跑去廁所了。
小東聽見聲音也來了尿意,就往男廁所走去。剛走到廁所口和候珊珊撞個滿懷。候珊珊生氣道:“你想耍流氓?偷看我?”小東覺得可笑至極道:“想看我也得有燈啊!再說你有什麼好看的。這樣吧!我給你二百元讓我看看。”候珊珊氣得臉紅脖子粗道:“看你個頭,要不是半夜了,我叫我哥哥攆你這個混蛋出去。”說完踹了她一腳就跑了。小東也想不到她冰冷的背後也挺可愛的,怪不得人說越悶的人越騷,越冷的人裡面越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