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安嬪向我透露過,想離娘娘近些,意思是想去鍾粹宮。其實鍾粹宮也好,同在東六宮,安嬪過來景仁宮向娘娘請安也方便。娘娘覺得呢?”
宜修微微皺眉,沉思片刻後說道,“這怎麼行?皇上要往鍾粹宮去免不了要經過承乾宮。”宜修略微停頓一下接著說道,“眼瞧著莞嬪前幾日那一出,往後莞嬪再次受寵也是板上釘釘的事兒了。她要往鍾粹宮去,那不是自毀前程嗎?”
若是玄凌想去安陵容那兒,經過承乾宮時卻一個沒忍住去找了莞嬪,那可怎麼是好。
啟祥宮就不一樣了,除去永壽宮,就屬啟祥宮離皇上的養心殿最近,在宮裡也是頂好的地方。
窗外,雪花依然紛飛,給景仁宮披上了一層銀白的外衣。宜修目光堅定,她對安陵容的期望不僅僅是一個小小的嬪位,要想在宮裡繼續往上爬,離了寵愛可是萬萬不行的。她輕嘆一聲,繼續說道,“就讓安嬪往啟祥宮去吧。”
剪秋會意,筆尖在冊子上流暢地記下來,“是,娘娘。”
她抬起頭,面帶微笑,“娘娘可聽說了,前兩天皇上兩次往承乾宮去,都被莞嬪拒之門外呢,後來只好回了養心殿。”
宜修聽到這話,不由得笑出聲來,“哈哈,這個莞嬪也真是的,前些日子又是祈福,又是吟詩,卻又躲著不見,這不是在耍皇上麼?也罷,既然皇上願意去,咱們又何必去煞風景呢?莞嬪做得不過火,便隨她去吧。”
剪秋也忍不住輕笑,“是,娘娘。”她的笑意在嘴角蔓延開來。
景仁宮外,雪花依然在空中飛舞,潔白的雪景與宮中的寧靜倒也相稱。遠處,宮人們在忙碌地清掃積雪,整個宮殿顯得分外靜謐而莊嚴。雪後的空氣清新冷冽,帶著一絲絲寒意,卻也讓人感到無比清爽。
宜修起身,走到窗前,凝視著外面的雪景,心中感慨萬千。她輕輕說道,“這雪景真是美得令人心醉,蓋在地上白茫茫一片,彷彿只剩下眼前這片白茫茫的世界。”
剪秋也走到窗邊,微微頷首,“是啊,娘娘,這樣好的雪,的確是難得一見的美景。”
宜修轉過身,目光柔和地看著剪秋,“剪秋,你辛苦了。這些日子宮中的事宜都處理得井井有條,多虧了你。”
剪秋低頭行禮,聲音溫柔而堅定,“娘娘,這是奴婢應該做的,能夠為娘娘分憂,是奴婢的榮幸。”
宜修微微一笑,抬手輕輕扶起剪秋,“你啊,辦事總是這麼得力。不過,也正是因為有你,我才能放心。”
兩人相視一笑,室內的溫馨與外面的寒冷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宜修感受到一陣溫暖的力量在心中流淌,她知道,正是有剪秋這樣的得力的貼身侍女,她才能在宮中立於不敗之地。
宜修重新坐回榻上,拿起剛才未讀完的書,繼續翻閱。剪秋則安靜地站在一旁,好隨時看顧著宜修。
窗外的雪景依然美麗動人,宮中的一切都顯得那麼安寧而和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