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生寒意。
年世蘭微微一怔,隨即回答道,“自然,那可是皇上親賜之物,我豈敢有絲毫怠慢?哥哥既已知曉歡宜香一事,應當明白皇上對我年氏一族心存忌憚,為何還要這般行事?”
年世蘭心中著實擔驚受怕,她深知年羹堯此番舉動實在失禮,但作為妹妹卻又無可奈何。
只見年羹堯冷哼一聲,憤憤不平地說道,“西南戰事尚未平定,皇上便如此急不可耐。我若不在皇上面前表現得強硬一些,待到戰事結束,恐怕我年家將永無安寧之日!”
年世蘭聽後,無奈地嘆了口氣。她知曉自家兄長性格執拗,自己又不善言辭,多說無益。事已至此,多言反倒可能引起更多麻煩。
是啊!年世蘭又怎能勸說得了年羹堯呢。要知道,年羹堯可是少年得志,年紀輕輕就已經成為了一方封疆大吏。可以想象得到,在那遙遠的西南之地,他手底下的官員對待這位年大人時會是會懷著怎樣一種敬畏之心,簡直將其奉為土皇帝一般供奉著。
然而,儘管年羹堯口頭上說只是稍微表現得強硬一些,但實際上他的所作所為卻實實在在地觸及到了玄凌的底線。可見年羹堯在西南多年,似乎已經逐漸淡忘了與君上相處應該遵循的那些條條框框。或許正是因為這種長期遠離京城、獨掌大權的經歷讓這位年大將軍漸漸變得愈發狂妄起來了。
“哥哥多保重,咱們就在這分開吧。”華貴妃輕柔地說道,聲音中仍帶著些擔憂。
年羹堯回應道,“娘娘在宮中也要善自珍重啊。宮中險惡,人心難測,務必要小心應對。若有何事需要幫忙,儘管差人告知於我即可。”
話至此處,年世蘭轉身邁向內宮,而年羹堯則朝著宮外離去。兩人漸行漸遠,兩人的身影消失在宮中轉角處,彷彿從此走上了截然不同的道路。
年世蘭心中煩悶不堪,實在不願如此之快便返回那還燃著歡宜香的翊坤宮中。她暗自思忖著,或許到御花園散散步能夠緩解一下心中的這股鬱結之氣。
正想著,一旁的頌芝輕聲說道,“娘娘,要不我們去御花園走走吧?”
年世蘭微微點頭,表示同意,“嗯,也好。”於是主僕二人緩緩朝著御花園走去。一路上年世蘭都沉默不語,只是默默地走著。而頌芝則小心翼翼地陪在一旁,也是不敢多言半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