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所謂“調整”之下,瑪利據說是“最成功”的,只不過由於什麼原因,她沒有視覺。也沒有聽覺,除了腦量子波以外,沒有了所有感覺外界的感覺。
那時候的她,不能走,不能看,不能聽,和現在的索瑪·皮里斯完全不一樣。
“身體稍微借我一下吧,夥伴。”哈雷路亞嘆了口氣,隨後取過了身體的控制權。
“那,女人,你還記得你小時候的事情嗎?你和誰一起玩過?家人叫什麼名字?長什麼樣子?”哈雷路亞狂放又有著野獸般的侵略性的聲音忽然響起。
“當然——”皮里斯大聲地回答道,但是聲音卻戛然而止。
當她努力想要回憶起。自己的童年的種種細節的時候,一種不真實的空虛感忽然包裹住了她。
就彷彿,她根本沒有童年一樣。
“是不是明明覺得有,可是什麼都回想不起來?”哈雷路亞步步緊追。
“你被超兵機關的那些人改造啦!不管是身體還是大腦——甚至給了你偽造的記憶和人造的人格啊!”哈雷路亞殘忍的將這事實告訴了她。
“不,這不可能!”皮里斯捂住自己的耳朵,不想聽見哈雷路亞所說的話。
可是她的手只能抱住自己的頭盔,直面殘酷的事實。
“不,不要……”皮里斯的語音越來越恐懼。最後甚至帶上了哭腔,聲音也變得柔弱起來。
“夠了吧,哈雷路亞。”阿雷路亞看著這既是瑪利·帕琺西,又是索瑪·皮里斯的少女如此痛苦,心中不忍,於是勸說道。
皮里斯只覺得自己快要崩潰了。
自己如此信任的這個國家,這些科學家,竟然是不人道的玩弄自己的身體,大腦甚至人格和記憶的人。
彷彿是一道晴天霹靂,將她的整個世界打得四散破碎。
“誰來……救救我……”皮里斯絕望的蜷成一團,輕輕的抽泣,顫抖著。
忽然。又彷彿是漸漸產生的感覺,一個溫柔的身體將她輕輕抱住。
“不要害怕,皮里斯。”那個聲音是個溫柔的女聲,“我都記著呢……”
“你是……”皮里斯抬起頭來。循聲望去。
“我是瑪利·帕琺西喲,”女子溫柔的笑,“在那些事情發生之前的你。”
“那我們……”
“傻孩子,那就是我。我就是你呀。”瑪利寵溺的摩挲著皮里斯的頭髮,輕輕的安慰解釋道。
“皮里斯……”阿雷路亞向女孩伸出手,“你怎麼樣了……”
他想要解除著女孩的痛苦,但是他不知道究竟該怎麼做。
忽然,那女孩發出了一聲輕笑。
“噗嗤”
“阿雷路亞,我已經沒事了喲。”少女抬起頭,望向阿雷路亞。
那雙眸子,還是一樣的顏色,卻變得溫柔如水。
“那皮里斯她……”
瑪利摘下了頭盔,輕輕的站了起來。
但是那種頭疼卻沒有因此困擾起他們。
“她已經睡了——一下子被嚇壞了啊,那孩子。”瑪利的語氣中略微有些責備。
“抱歉,是哈雷路亞他——”
“哼。”哈雷路亞在腦量子波中冷哼一聲。
“阿拉,真可愛。”瑪利壞笑道,“其實你心腸也不壞,不是嗎——皮里斯肯定會喜歡你這種型別的。”
“無路賽!那個蠢女人連腦量子波都不會用——”
“呼呼呼”瑪利掩著嘴輕輕笑了起來。
“你好煩誒!”哈雷路亞一如既往的暴躁。
不過隨後,三個人就這麼一起笑了起來。
第二天。兩人手牽著手來到了會議室,將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