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說長兄為父,於文陽在於文星心中正是充當著這樣一個身份。
從小於文星就喜歡調皮搗蛋,偷雞摸狗......為此給家裡帶來了不少麻煩。
自幼便是留守兒童。
父母貪汙逃跑不成反被抓,家裡只有一個做手工活的奶奶,於文星那時唯一的依靠便是哥哥於文陽。
可是到最後。
那個每次他犯錯了事,都會笑著摸摸他腦袋說“下不為例”的人。
還是如父親母親一樣,拋棄了他。
後來,奶奶學會了種菜,每天挑著沉沉的擔子到菜市場拿去賣,於文星謹記於文陽在離開前的最後一句話:
【好好讀書,別學我,還有......替我照顧好奶奶。】
可惜,於文星只聽到了後半句。
為了讓奶奶不再受欺負,於文星選擇當一名惡人!
每天和校門口那些不學無術小混混廝混在一起,拍馬屁、說好話......
事實證明於文星的選擇是正確的。
那些小混混拍著胸膛表示出來混最重要的就是講義氣,既然於文星是於文陽的弟弟,那也是他們的弟弟。
所以在上繳了為數不多的零花錢後,那些混混便幫於文星嚇退了那些在欺負菜市場奶奶的大人。
然而於文星不知道的是。
他們那邊的菜市場都是要交攤位費的,他奶奶仗著他人不敢碰她,每天倚老賣老,霸佔他人攤位。
甚至是強買強賣,別人不買她的菜她就鬧!
一切的開始是一次年幼的於文星放學回家後,給出門賣菜的奶奶帶水杯。
碰巧撞見了憤怒的攤位原主人推了他奶奶一下,自此......
心中便埋下了一顆仇恨的種子。他發誓要讓所有傷害過他的人付出代價。
在此之前,於文星也曾天真的相信過讀書改變命運,因為他哥哥在失蹤前對他說得最大的話就是“好好讀書”。
可在後來,於文星跟著村霸搶了一次瘦小同學的零花錢後,對方哭著喊著求放過的狼狽模樣,與之伴來的爽感。
還有那彷彿凌駕於萬人之上的權利,都成為了他仇恨種子的養料。
一次可能會有些良心不安,二次可能稍稍適應了一點。
三次,四次......徹底墮落,上學不差零食,放學有小弟恭維。
明明略微恐嚇一下,那些人就會乖乖的交出自己的零花錢。
一次能有五塊、十塊,努努力一天還能上五十。
反正那些人也不敢跟家長告狀。
輕輕鬆鬆就能月入過千,不比賣那幾毛錢一個的雞蛋和小蔥強?
少了於文陽的看護,於文星變得逐漸上癮,野心也漸漸放大。
從一開始五塊十塊保護費,漲成二十塊,三十塊......
沒那麼多?可以,有多少要多少,剩下的日後再補上。
什麼?你說要告老師?誰不知道副校長的腳踏車輪胎是我扎爆的!
敢不從就先削一頓,敢告訴老師家長就再削一頓。
表面認錯,私下繼續削你!
於文星從一開始的保護奶奶,變成後來大家口中哥哥混黑會、認識那個誰誰畫龍畫虎的紋身仔乾弟弟。
日子混得風生水起。
越來越猖狂,越來越無法無天。
這副樣子持續到於文星無意中撞到了三個放學一起回家的低年級學生。
其中一個他記得,是叫許姚,校內短跑隊隊員。
據說家裡還蠻有錢的,想著想著,於文星不由得生起了歹心。
可令於文星沒想到的是,那個叫“狗蛋”的斜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