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一棟未裝修過的爛尾樓中,霹靂光著膀子坐在沙發上。
在他左肩膀上。
留有一道深入面板兩公分的疤痕,連裡面與肉相連的骨頭都清晰可見。
林伯拿來一根沾了藥水的棉棒,說了一句“忍忍”,便將棉籤上的藥水均勻的塗抹到霹靂肩膀的傷口上。
“斯哈!”那酸爽讓霹靂倒吸了一口涼氣,臉色發白的感嘆道:
“這小子,看著不過二十歲的樣子,出手卻比任何人都要兇!”
“這次真是謝謝了。”
說著霹靂又對林伯感謝了一句。
“沒事。”林伯淡淡地說道。
“對了,聽說他也到東城來了,這是真的嗎?”霹靂突然問。
“可能是,也可能不是。”
林伯依舊是一副波瀾不驚的樣子,旋即取來繃帶熟練的為霹靂纏上,“在傷口癒合前,不要太過劇烈運動。”
“知道了知道了~”霹靂表情敷衍的應了下來,可剛下一秒,他又大大咧咧的張開雙臂,後仰在沙發上。
清晰可見繃帶沁出一絲殷紅。
但霹靂卻毫不在意,語氣感慨道:“真不想見到那傢伙呀,叫他一聲頭,還真把自己當老大了。”
“如果你比我有能力,那這聲‘頭’自然不會輪到我身上。”
······
“情況不是很樂觀。”
醫生看著手中的x光照片,稍微抬了抬那對老花鏡,“不單是體內的五臟六腑,骨頭也斷了好幾根,這樣的人居然還能活著,簡直就是一個奇蹟!”
聽到葉梓並無生命危險,眾人這才打心底的鬆了口氣。
葉梓這傢伙,竟孤身一人找到了地獄之門的老窩,將裡面攪了個底朝天。
關鍵時刻,要不是兩大惡魔出馬,葉梓可能真的會查到喪屍一案的源頭。
只可惜沒有如果,葉梓失敗了。
五臟六腑被震的錯位、撕裂,根骨寸斷,重傷瀕死。
可即便如此,葉梓依舊拖著殘軀回到了眾人身邊,欲與他們共同奮戰。
守護著最後一道防線!
司文拿著醫生給的報告單,搖搖頭嘆息:“或許這輩子聽到的最大笑話,就是葉梓與正義背道而馳,加入臭名昭著的飛鼠。”
“這傢伙可不正義。”
任彬吧嗒吧嗒抽著香菸,在他腳下已經積攢了一地的菸頭,笑著說道:“他只是做了自己認為正確之事。”
二人現在身處在一所軍醫院中。
這裡是除警局外與那座全面封鎖、關押罪犯的酒店外,東城內唯一一個沒被喪屍攻陷的淨土,門口被一輛輛層疊的警車攔住,安排武警把守。
外面形勢洶洶,每況愈下,病房內卻在上演一場滑稽的喜劇。
“我說了,我沒事,輕傷不下前線的道理懂不懂?!”
葉梓身上套著精神病人的那種皮袋,氣得在病床上上竄下蹦。
這次傷到了根基,一時半會還那容易好,再加上有司文的叮囑,葉梓此刻可以說是藉著養傷的名頭被關了禁閉。
“你都吐血了還輕傷呢?”坐在病房內陪護的雲菲菲翻了個白眼,旋即幫葉梓掖了掖弄亂的被子,“這時候就老實點吧,免得一會又痛得嗷嗷亂叫。”
小隊成員還有未完成的工作,這個陪護任務自然而然就落到了雲菲菲的頭上,畢竟,葉梓就是個不安分的主。
這次敢孤身一人殺上地獄之門,獨戰兩大惡魔,誰知這個睚眥必報的傢伙還有沒有下一次?
“我都聽說了,你這傢伙還真是不把自己的生命當一回事。”
雲菲菲有些嗔怪的說道:“你要是折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