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山打著哈欠懶洋洋的給何雋之磨墨,何雋之手下的一副夏日蓮花圖已然成形,正用紅色的顏料描紅,石山擠過去看「畫得真好,剛好可以掛在屋裡,還省了買壁畫的銀子」
何雋之勾起嘴角,在上面提了字「等風乾了,裱起來掛上去就是」
石山笑著應道「好」
看何雋之的茶杯空了,石山拎著壺要往裡倒水「嗯?沒熱水了,你等等我去燒點給你泡茶」說完就樂顛顛的跑走了。
熱氣裊裊,石山把熱水灌倒茶壺裡,剛把壺抬起來,一瞟眼看到角落櫃檯上面千日醉的瓶子,石山把手裡的壺一放,把那個小瓶子拿了過來擰開蓋子「這不是付毅給的那瓶西域假貨嗎」
石山聞了聞味道,還是之前聞到的那股淡香,話說這玩意真的沒效果?雖然拿小紅試了試,但石山這一瞬間也不知道自己怎麼想的,把陶壺的蓋子開啟,滴了一滴進了壺裡。
何雋之看到他拎著壺過來,抬手接了過來,手下一傾,把熱水緩緩注入茶杯。
石山看著何雋之端起茶杯,暗自嚥了咽口水。
誰知到嘴邊的時候,何雋之忽的一停,勾起嘴角,把茶杯蓋子合上,放到了桌上。
石山「……怎麼了?是不是水太燙了?」
「你是不是往裡加了付毅給你送的千日醉?」
石山「……」
何雋之道「是不是?」
何大院長沉著一張臉石山哪裡敢撒謊「是……你怎麼知道這個東西的?」
何雋之把茶杯揭開,端起杯子到石山的面前「你聞聞這股味道,茶香中混著一股淡香,不是千日醉還是什麼」
「……不是,你怎麼會知道這東西?」石山頓時摸不著頭腦。
何雋之把杯子放下,指尖摩挲著杯子的杯緣「很不湊巧,這東西前幾日付毅送了幾瓶給我」
幾?幾瓶?不是說這東西有多稀有多珍貴嗎?這還是幾瓶幾瓶的送!付毅這個王八蛋,石山氣得跳腳「這該死的奸商,我和他沒完,去他的西域藥物!」
「你想我喝這東西?」
何雋之一句話把石山說愣住了,他尷尬的抓了抓腦袋「沒,我就是想試試他這東西是真是假……我不會害你的,這東西肯定沒毒,我在小紅身上試過了」
石山忙說著解釋。
「哦?」何雋之揚眉「這麼說你買小紅回來是為了試這千日醉?」
「……嗯」
何雋之嘴角勾起笑意,腳下一動,走到門口,抬手把門合上。
石山「大白天的……你關門做什麼?」
「這千日醉據說能解封天性,讓做什麼就做什麼,至於有沒有這個藥效還是另說,你要是想知道我心裡想什麼告訴我就是」
石山尷尬的扯了扯嘴角「我真沒那個意思,嗯,我,今天店裡好像有事情找我,我先去店裡看看,回來再和你說啊」
石山剛想腳底抹油,就被人攔腰抱住,何雋之低頭在他耳邊用比平時低沉的聲音道「你跑什麼,我心裡所想的我做給你看便是」
什麼?
石山身子一輕被人抱在了案桌上。
何雋之抬起懷裡人的下巴,讓他朝窗外看去「我現在想作畫」
……
微風一陣吹皺一池春水。
棕色的木桌上趴躺著一個後背衣裳盡褪的人。
何雋之抬起手指,從石山的脖頸一直下滑,到形狀姣好的蝴蝶骨,再到背脊一直停到最底。
後背像是過電了一樣,石山咬著嘴唇才勉強嚥下嗚咽聲,渾身燥熱「你,還畫不畫了?」
後背白皙,腰身纖細,何雋之眼神一暗,抬手收回自己有些略帶僵硬的手,執起一旁的筆來,筆尖觸上那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