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的動靜。
外面太醫們已經進來了,響起了嘁嘁喳喳的討論聲。
許久,有人說話:“肖公公,這……”
“哎喲我的林大人,您別這啊那啊的了,就說能不能救!”
肖散的聲音聽起來焦急而又緊張:“皇上可說了,務必保季首輔安然無恙,否則要太醫院一起陪葬!”
“老臣盡力,盡力。”
老太醫的聲音有些惶恐:“可是肖公公,季首輔這傷著實太重,整個太醫院拼盡全力,也未必能成啊。”
“先去拼啊!”
肖散冷笑一聲,聲音陰陽怪氣:“林大人當咱家是傻子嗎?你們都嫉恨季大人,在這裡拖延時間,分明想看他死!”
“不敢,不敢。”
老太醫連連叫屈:“肖公公,老臣雖然醫術平庸,卻也是個醫者,怎會故意想看病患死。”
“不敢就治!”
……
“這個戲精。”九霖低低地笑了一聲,在季嫋耳畔輕語。
季嫋也笑:“人生如戲,不演,很多時候活不下去。”
九霖懶洋洋地往他臉上一吻:“說什麼蠢話,只要我活著一天,你永遠不會活不下去。”
外面太醫們還在緊張地討論著,密室裡,兩個人含情脈脈地對視著,眼神都能拉絲……
……
……
太醫在季府呆了整整一下午,直到天全黑透了,肖散才停止折騰,讓一眾太醫留了個方子,帶人走了。
肖散走了,京兆府尹又帶人進來了:“夜統領,奉皇上之命,特來調查季首輔遇刺一事……”
“主子是在西山圍場遇刺的,梁大人有興趣,自己去看就是,恕在下沒工夫陪您。”
夜梟的聲音冷冰冰的,一點兒都不客氣。
“你……”
京兆府尹的聲音壓抑著怒氣,忽然冷笑一聲:“夜梟,你不過仗了季嫋的勢,等他死了,本官看你囂張不囂張的起來。”
“哼,不勞大人費心,主子還活著呢。”
“本官倒要看看,他還能活幾天!”
那道聲音冷哼:“既然如此,本官就不打擾夜統領了,夜統領,好自為之!”
人匆匆的來,又匆匆的去。
這一波送走,算是暫時安穩了。
季嫋和九霖推門出去,夜梟他們已經將床上被折騰了一下午,離死不遠地死囚抬走了。
季嫋笑著拍拍夜梟的肩膀:“怎麼,你也學會仗勢欺人了,剛剛那幾句話,挺橫啊。”
夜梟的脾氣還沒有褪下去,聞言有些尷尬:“屬下看那姓梁的不順眼。”
什麼東西啊,不過是因為鄭大人遭禍,被主子臨時拿來暫代京兆尹一職,不僅不知感恩,還對主子橫眉怒目,他算個屁,草包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