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樓那群兔崽子也在賭呢,我前些日子剛小賺一筆。”
“哈,讓他們賭。”
九霖笑得痛快:“可惜了,沒從覃叔那老狐狸手裡再多要一點兒出來。”
“可以了。”
季嫋笑著哄他:“如今商路通暢,銀子也沒那麼缺。”
“何況,覃叔的女兒五月出嫁,你不能讓他去挪用閨女的嫁妝吧?”
一萬三千兩,是覃虎能拿出的現銀極限了,再多,可就要影響他府上的生活質量了。
不過,阿霽說得對,也算活該。
既然敢拿他倆做局,就該做好被知道的心理準備。
畢竟,他又不是什麼大善人,隨人開涮去。
耿絜那裡他還要分一百兩銀子呢,哼。
九霖笑得歡喜,一不小心扯掉了季嫋蓋在畫上的宣紙,只看了一眼便愣住了,接著滿臉通紅:“季長煙!”
季嫋:“……”
他也有些臉紅,厚著臉皮抱住九霖的腰:“阿霽不喜歡,我不畫了就是。”
他輕聲說,聲音溫柔纏綿:“我只是,想自己收著的。”
“你收便收,畫便畫,怎能……怎能在公房畫!這若是讓他們看到……”
“誰看到,眼珠子摳出來。”
季嫋笑了一聲,聲音有些陰森,有些乖戾:“阿霽是我的,誰也不許看。”
上個看過阿霽畫像的,墳頭的草都有一人高了。
“那你倒是別在這裡畫啊!”九霖忍不住踩他一腳,“你……”
季嫋誇張的喊了聲痛,抱著九霖撒嬌:“下次我們回去畫,阿霽看著我畫,好不好?”
他輕聲笑著,溫和柔軟,很是嬌憨可愛,彷彿剛剛那個陰戾的人不是他。
“你是不是還畫了別的?”
九霖瞪他,哼了一聲,也不和他計較,將桌上的畫拿起來,又看了一眼:“我有這麼好看?”
他指著畫中人問。
“當然有。”
季嫋輕笑,握住他的手:“我的阿霽,比太陽都絢爛,筆墨無法描繪萬一。”
“貧嘴吧你。”
九霖將畫卷起來,拿在手裡:“走了走了,回去畫畫去。”
季嫋圈住他的腰,將人按在懷裡,親了一口:“阿霽不氣?”
“我氣什麼啊。”
九霖揚了揚手裡的畫,笑了起來:“你把我畫的那麼好看,我開心還來不及呢。”
“真的啊?”
季嫋的額頭抵在九霖額上:“我還畫了好多,要不要回去看?”
“當然要看,走了。”
九霖笑著往他唇上一啄:“我的十三多才多藝,是我的福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