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說季嫋同學,離了勤政殿,那肯定是去等他的將軍回來了。
畢竟花想容那麼個如花似玉的美人兒,他可不敢自己見。
萬一這女人再來個投懷送抱什麼的,他怕他家將軍趁機提條件。
季嫋覺得自己這兩天還是不要招惹九霖的好。
那小子這兩日正在興頭上,躍躍欲試的想要練好技術降服他。
季嫋捏了捏眉心,頗覺無奈。
這種事情,有時候看天賦的,實在勉強不來。
何況,自己也不嫌棄他,緩緩圖之不行嗎。
季嫋按了按腰,嘆氣。
果然出來混都是要還的。
等九霖從軍政署回來的時候,季嫋正坐在如意湖畔的青石上釣魚。
他換了朝服,一襲黑色織金線團花圓領袍,半敞著上襟,長髮拿髮帶隨便綁了個高馬尾,靠在塊太湖石上,看著慵懶而又精神抖擻,著實好看。
九霖笑著走過去:“陛下心情不錯啊,還有閒情逸致倚石垂綸。”
“阿霽來了,一起釣魚?”季嫋鳳眸含情,淺笑著隨手遞了根魚竿給他。
“我不擅長釣魚。”九霖將魚竿接過,放在一旁,伸手把季嫋摟進懷裡,笑道,“怎麼樣,今天可從那些老狐狸身上討到便宜了?”
“嗯,給你解決了今冬換裝和惠民書院明年一年的銀子。”
季嫋將頭靠在九霖肩頭,神色慵懶:“我現在倒希望他們隔三差五去一次了。”
“你可算了吧。”
九霖笑了起來,勾著季嫋柔順的青絲把玩著:“那些老狐狸,你坑他們一次行,坑兩次勉勉強強,再多了,他們寧可去示眾丟臉。”
反正也不是自己一個人,那麼多同僚陪著呢。
“阿霽倒是很懂他們嘛。”
季嫋鳳眸微抬,看了九霖一眼,慵懶而又嫵媚:“那,阿霽幫我想個辦法,我要取締煙花柳巷。”
“什麼?”
九霖一愣:“花柳業多少年了,你說取締就取締……幾乎不可能。”
莫要說季嫋才登基一年多,就是歷史上的鐵血帝王,多少整治過花街柳巷的,最後沒有一人成功。
“你就是把明著的取締了,暗裡的也取締不了啊。”
他嘆了口氣,覺得自家夫君著實天真。
他淋過雨,就想給旁人都撐一把傘。
可這事兒,談何容易。
“我總要試試。”
季嫋的語氣也懶洋洋地,聽起來似乎並不覺得自己是做了個多麼瘋狂的決定:“妓館、賭場,我都要封了。”
“以後,不許販賣人口,不得買賣良民為奴。”
“還有,荒田歸公,由官府掌握,租給無地農民耕種。”
他閉上眼睛,隨口說。
“你這可太理想了。”
九霖沒忍住,給他潑了盆冷水:“你知道做起來有多難嗎?”
“知道。”
季嫋在他懷裡嘆了口氣:“我盡力而為,哪怕,能讓他們少受十年罪呢。”
“折騰的太過,落實下去要出問題的,百姓只怕更受罪。”
九霖嘆了口氣,輕輕撫摸著他垂在背上的長髮:“你我都不是坐在高樓裡讀死書的文人,見過地方上的弊端,根本沒辦法根除那些弊端。”
“我慢慢來,試一試。”季嫋輕聲說,睜開眼睛看著九霖,“現在阿霽陪我去見見花想容?”
“行啊。”九霖笑笑,直接將他抱起來,“其實我倒是好奇,如果你自己見她會怎樣。”
“阿霽會吃醋,然後找藉口和我討要補償,最後朝會停個兩天?”
季嫋勾著他的脖子,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