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是找到他的人,用來籠絡朝臣的秘寶。
或者,直接將她獻給某個目標,既不引人注意,也能達到目的。
想到如果花想容真的在青樓接客了,那些人將會帶著什麼目的去點她,九霖就覺得心底有一把邪火在燒,想要將所有見過花想容的眼珠子都摳出來。
就這樣一個女子,季嫋將她弄進宮中去,是想幹什麼!
他有些惱怒,憤憤地瞪著季嫋:“我不同意,你……”
他的話還沒說完,原本還失魂落魄跪坐在地上的花想容,忽然用盡力氣爬起來,跪在地上連磕了幾個頭:“大人饒命,求求兩位大人,不要送小女子進宮,求求兩位大人。”
“有意思。”
季嫋輕笑了一聲,傾身拿扇子輕挑地挑起花想容的下巴:“你既然無辜,為什麼要怕進宮呢?”
他挑眉,蒼白的臉上帶著輕浮的笑容:“你知道你這張臉是誰的,對不對?”
他的聲音帶著笑,可這笑就像是江南冬天的凍雨,冰碴子直往人骨頭縫裡鑽。
花想容覺得這個男人可怕極了。
她下意識地蹭著往後退了兩步,惶恐地搖了搖頭:“不,不,我不知道,我……小女子……”
她避開季嫋的眼睛,眼神慌亂。
“有意思。”
季嫋又說了一句,捂著嘴咳嗽了兩聲,鬆開手,掌心一片殷紅。
九霖嚇了一跳,一把握住他的手:“你怎麼回事,怎麼咳血了?”
“夜隼,快去請大夫!”
他急忙說。
夜隼答應一聲,轉頭出去了。
季嫋笑了笑,乾淨的那隻手握住九霖的手,安撫地拍了拍:“不礙事,阿霽不必擔心,我這毛病又死不了。”
他不過是咬破了一顆藏著血漿的糖包,九霖沒見過這種江湖手段,倒是嚇到他了。
九霖看他的眼神,知道這又是他“不值一提”的小把戲,鬆了口氣,臉上仍是擔憂:“你……不舒服的話我們回去休息。”
“沒事的,阿霽別擔心。”
季嫋又笑:“我還幾句話要問她,勞煩阿霽在這裡陪我。”
他一邊安撫九霖,又低下頭看著花想容:“你不知道你這張臉是誰的,卻知道你應該求誰收留你?”
他輕笑了一聲,挑著花想容的下巴,笑得溫柔而又殘忍:“姑娘這般不老實,是想要試試這裡的手段嗎?”
“本官勸姑娘還是不要動這種心思,畢竟,若是那些手段用在姑娘身上,你這花容月貌,可就保不住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