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這人在想什麼,一時失笑,“只是將軍好歹等我這一身痂退一退吧?”
“我又不嫌棄你。”
“呵,會蹭掉,也痛的。”
他後背的傷口最深,真的還痛。
九霖不管,伸手往下摸索:“我不討債,就是想你了。”
年輕將軍嘴角勾著笑,眼底的欲色壓都壓不住:“我得檢查檢查,我的寶貝是不是完好如初啊。”
“嗯……”被他驀地一撩撥,季嫋沒忍住,吸了口氣,去抓他的手,“將軍別鬧……”
他沒那麼好的自制力,真的忍不住。
“我都說你來,你是不是不行了啊,季長煙?”
九霖靠在他身上,故意勾他。
季嫋對九霖一向沒什麼抵抗力,他都這樣子說了,他季長煙能忍,都枉為男人。
季嫋翻身將人按住,扣住他的手:“將軍待會兒別哭。”
“誰怕你啊,你一身傷,興許不行……我艹,季長煙……”
季嫋輕笑,笑容嫵媚:“我行不行,將軍不是一向清楚嗎?”
“季長煙……”
“我在。”
……
……
隨著季嫋的傷逐漸恢復,消失在群臣面前長達二十多天的季首輔,終於重新出現在朝堂上。
季嫋回到內閣的第一件事,就是對朝臣進行了重新洗牌。
這五年來,為了安撫林斯安排上的一些官員被他一一罷免。
一時間,朝中震盪,空出的職位也都成了大家猜測的焦點。
季嫋並不在意背後的流言蜚語。
他派出去的人都已經在回來的路上了,等到人都回來了,他對天下自有交代。
而現在,他只需要按部就班的做好自己。
大批裁撤官員,當然是會引發衝突的。
所以當某天早晨季嫋出門的時候,門前聚了一群被他罷官降職的“大人”們。
還有許多百姓遠遠地圍著看熱鬧。
馬車被攔住,季默黑了臉:“幾位大人想做什麼?”
“讓季嫋那個奸賊滾下來!”
為首的是剛被罷官的大理寺卿袁賈,氣勢洶洶地盯著季默,朝廷三品大員的氣勢擺的十足。
季默不等說話,季嫋在車中開口了:“季默,府中整理好的東西,讓人都搬出來。”
“是,老爺。”
季默答應一聲,跳下馬車,轉身回府。
季嫋挑開車簾,露出一張永遠掛著三分笑意的臉。
他彎腰下車,笑吟吟地看著袁賈:“袁大人別來無恙。原本我還擔心大人受打擊,可是看您精神這麼好,季某就放心了。”
年輕首輔裹著件猞猁毛大氅,雙手藏在護手裡。
穿在別人身上笨重如熊的一身,穿在他身上,卻依舊挺拔纖長,分外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