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人我晚些時候給你找。”
“那你晚上回來嗎?”
季默抬頭看他,那雙素來清澈而溫和的眼眸裡帶著些許期盼。
夜梟:“……”
他不僅不想回來,他甚至想搬家。
他尷尬地笑了兩聲,往後退了兩步:“你不是說,你要派人去給我收拾房子嗎?那我還是回去住吧,就不叨擾你了。”
“怕我半夜獸性大發?”
季默嗤笑一聲,放下筷子,拿帕子擦了擦嘴,優雅地擱下:“我還是要點兒臉的,怎麼也得等你同意。”
他就是太要臉了,所以現在才得自己憋著。
不然的話,和主子學,一見面就把人帶床上,睡完了直接鎖家裡,啥事都沒有了。
夜梟覺得這個是非之地他還是少呆為妙,呵呵笑了兩聲,也不搭話,轉身出去了。
犯不著為了口嗨兩句把自己搭上,真的,不值當。
出了季默府上,夜梟直接去了將軍府。
夜風夜雨看他來,從暗處冒出來:“老大。”
“嗯,皇上和大將軍沒事吧?”
夜梟看了一眼將軍府,淡然問。
“沒事兒。”
兩人答了一句,夜風笑道:“老大您還不瞭解嗎,皇上和大將軍在一起,有事的只有大將軍,咱們能有啥事。”
“就你貧嘴。”
夜梟笑著罵了一句:“沒什麼事,我去趟御史臺,若是皇上找我,你們先應著。”
“是,老大放心,皇上和大將軍沒個兩三天想不到您。”夜風笑著說。
“得了,別貧了,就仗著皇上脾氣好是吧。”
夜梟笑道:“行了,我走了,等下來人換班,你倆也去歇歇。”
“好,老大放心去忙,這裡交給我們。”
夜雨也點了點頭:“現在京城沒什麼我們應付不了的。”
“嗯。”
夜梟點了點頭,轉身往御史臺去了。
夜風和夜雨重新回到了藏身之處。
御史臺,耿絜剛交代完一天的工作,忍不住打了兩個噴嚏。
他揉了揉鼻子,有些奇怪:“不是,大暑天的,怎不能是著涼了吧?”
他捏著鼻翼自言自語著,往自己的公房去。
得,管他呢,活都安排好了,他還有更重要的事情呢。
耿絜回到公房,剛進外面的會客廳,就看夜梟站在廳中,正在看他掛在小几後的那副字畫。
一池墨荷亭亭淨植,一旁題了濂溪先生“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漣而不妖”,字跡工整嚴肅、端方厚重,看得出主人是個頂講規矩的長者。
聽到腳步聲,夜梟回過頭,看耿絜進來,抬手見禮:“耿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