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笑,低聲在他耳邊道:“那也怨不得我,你自己興致來了就停不住,任我怎麼求饒都充耳不聞。”
“要我說,陛下也悠著點兒,萬一鐵杵磨成針,早早的不頂事了,我可不為你守活寡。”
他聲音壓低時,帶著些沙啞,聽起來像是沒睡醒,呼吸的熱氣噴在季嫋耳廓,酥酥麻麻的感覺從耳中便散至全身,撓的人心底都癢癢的。
季嫋笑了一聲,彎腰將他抱起,單臂託在懷裡,就好似抱孩子一樣。
看九霖笑著攬住他的脖頸,仰頭笑道:“既然這樣,那我更得趁著年輕多做,免得老了看得到,吃不到。”
“季長煙你可真流氓。”
九霖哈哈大笑起來:“得啦,快放我下來,艙門矮小,進不去的。”
季嫋依言放下他,面色平靜如常,不見臉紅,不聞氣喘:“江水上多年來一直水匪橫行,當地官府束手無策,阿霽陪我去玩玩?”
“你這人……”
九霖對於季嫋這個總喜歡搞事情的習慣無可奈何:“長煙,縱觀通史,你看哪個皇帝和你一樣,有事沒事出門找刺激啊。”
“所以我獨一無二啊。”
季嫋理直氣壯:“不然你為什麼喜歡我,不喜歡林斯。”
“艹,你他媽和個好人比,你和他比……惡不噁心啊。”
九霖罵了一句:“走了走了,回去睡覺,等到了淮南,我陪你找刺激去。”
說實話,他也困。
畢竟有的人玩爽了神清氣爽,有的人玩爽了精疲力竭。
他就是那個精疲力竭的。
他一邊說,一邊重新握住季嫋的手,護著他彎腰進了船艙。
趁著還沒靠岸,沒有新的摺子送來,好好歇歇吧。
船繼續在江上航行,江風吹過,傳來陣陣稻香。
季嫋和九霖往淮安而去,季默在京城忙成了陀螺。
科舉不讓舞弊,但是可以內定。
季嫋早早地在既定的錄取名次之外,加了六十多個名次。
他要安排自己的人,也不會擠佔了那些寒窗苦讀的孩子們的路。
只是給他的人一個光宗耀祖的機會罷了,否則大家不走這條路,也一樣進入六部。
畢竟季府的人能力有多強,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
科考還沒開始呢,六部尚書已經開始私下裡聯絡季默要人了。
皇上親手調教出來的人,那不比那些死讀書的書呆子好用的多!
而如今季默要做的就是給他們都安排進去。
人情才是最難平衡的,畢竟有那麼幾個人,六部可都盯著呢。